她瘪瘪嘴,有什么了不起,好像谁蹦不高似的。她转身跑回房间 , 爬上桌子,这一跳,衣衫便挂在了灯管上。
莲花灯剧烈摇晃,外围承重最厉害的几枚光球,从灯芯开始碎裂,乔慈吓怕了,蹬着腿哇哇大哭,等乔苍将她扯下房梁,她原以为会像母亲那样,掉几滴眼泪,便得到一番温柔怜惜的诱哄 , 然而她如同捡来的,乔苍毫不心疼 , 直接将她丢出房间,吩咐保姆盯紧 , 不站满三个小时 , 绝不许她睡觉。
乔慈五岁多,出落得更精致,真是难得一见这样漂亮的美胚子。见过她的世人都说 , 乔慈长大兴许比她母亲还要美,美得传神 , 美得惊叹。不过她xìng格也更霸道了 , 在幼儿园无人敢挡,老师拿她一点法子没有 , 又忌惮乔家的势力 , 早早便不管她,任由她呼风唤雨,欺天霸地,一年来光是赔偿 , 就列了好长的清单。
那几日乔苍发觉她不对劲,不再缠着何笙嚷嚷摸肚子里的弟弟 , 躲在兔子窝里愣神,时不时挠头,自言自语。
他吩咐秘书调查下 , 不出半日便拿到结果,气得他哭笑不得。
乔慈喜欢大班的小哥哥。
还把乔苍放在抽屉内 , 许久不戴的手表送给他,那是定制的百达翡丽,秘书笑说小姐倒是大方 , 随手就是数百万的贵重。
乔苍挑了一个何笙不在的好时机 , 挑破了这件事,乔慈倒是不害羞,低着头默认了。
他实在觉得有趣,“喜欢他什么。”
乔慈不再扎羊角辫儿了,束成高高的马尾,配上鹅蛋圆的小脸儿,胜过瓷娃娃般赏心悦目。
“他什么都会。”她笑得可开心,两个梨涡又深又圆,“他会背诗 , 会写字,还会算数,跑得也最快,我都追不上他。”
乔苍扬眉,自己的女儿倒是要求不高,这往后随便一个nǎi馒头就糊弄走了,怎么是好。
“就这些?”
她眉眼弯弯,笑容天真,“这就够啦。”
乔苍不曾发怒,更没有义正言辞命令她不许,他不愿像一只恶dú不讲情理的狼 , 强制而暴戾毁灭掉她懵懂无知的感情,他捏了捏女儿的脸 , 什么也没说。
他却万万没想到,乔慈的骨子里多执拗 , 认准了什么便不肯罢休 , 比她母亲还任xìng。此后漫长十五年,她追着这小哥哥不依不饶,软硬兼施 , 直到那男孩家道中落,自己出去闯生活 , 再也找不到 , 才算硬生生断了她的念想。
何笙这一胎,怀了之后千难万险 , 她子宫壁薄 , 五个月便开始有破裂迹象,生生卧床熬到八个月,再也等不得,疼得睡不着 , 连口水都喝不下,人眼瞧着消瘦下去。
乔苍怒不可遏呵斥肚子里的东西 , 敢折磨他老婆,把他当老子的这样不放在眼里。
同乔慈一样,乔桢也是晚上破了羊水 , 原本想着剖腹,谁成想送去医院的途中 , 何笙仓促就生了。
生在了车厢,流了好多的血。
她没了力气,奄奄一息 , 伏在乔苍被她汗水浸湿的膝上 , 晕死过去。
他失魂落魄抱着她,解开衣服,为何笙暖手,暖身子,他一遍遍喊她名字,让她等一等,千万不要和他赌气,都是他的错,不该让她生。
这个快一米九的铁骨铮铮的男人 , 活在刀光剑影中,尸骨遍地眉头不皱,一生未曾输过,竟在这一时刻,浑身隐隐发抖,满脸的惊惶无措。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何笙疼,怕何笙哭,怕何笙不理他,怕她忽然有一天,令他措手不及 , 把他独自留下,一句话不说 , 无声无息不见了。
整栋医院都在那晚上见识了乔苍有多珍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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