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饮酒,不敢惹她。
众人哈哈大笑 , “乔太太那么温柔贤淑,被您一句玩笑 , 挖苦成了悍fù。”
其中一个表情意味深长,凑近乔苍小声说,“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啊 , 谁能想到您会向太太低头。”
乔苍丝毫不恼,眉眼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 , “被我宠得太娇纵,是该好好管教了。”
老崔打了个酒嗝儿,一把拉住他,“乔公子!”
他还是习惯称呼乔苍年少时的花名 , “我这辈子啊 , 玩了成百上千的女人,我有时可怜自己,连枕边人在想什么,我一无所知。她骗我,我骗她,就这么过了半生。”
他笑中带泪,又一杯烈酒过喉。
他扭过头,死死盯着乔苍,“你说 , 是我遇到的女人不值得,还是我没有这颗心。”
灯火渐离,纸醉金迷。
多少人就这么仓促,浑噩,从风华到白首。
曾有人问过乔苍,“何笙不清白,不善良,不贤惠,不忠贞,所有的坏,她都长全了。”
那人不敢问出后半句 , 这样的女子,怎配拥有你一场毫无保留的情爱。
他想了想 , 自己也疑惑。
她仿佛一枚五颜六色的软化剂,把他坚硬的躯壳和五脏六腑消磨得不成样子。
他前半生的岁月 , 活得比任何人都清醒理智 , 他后半生的时光,愿意倾尽所有犯一次糊涂。
一次长久的,伴他直到离世的糊涂。
车子碾过一口枯井 , 井盖遮了一半,另一半翘起 , 撞上轮胎顿时一阵颠簸 , 乔苍骤然回神,他蹙眉低声说慢点。
司机缓缓踩下刹车 , 倾斜轧过坑洼 , 并入另一条有些绕远却平整的路。
乔苍低下头,何笙窝进他怀里,娴静而乖巧,沉沉睡去。
这愈发显露出本相的混世女魔王 , 只有睡着了,才能老实会儿。
斑斓的夜色投shè笼罩她脸上 , 一丝丝,一缕缕,她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翩翩闯入 , 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可他从不后悔。
他唯一懊恼 , 倘若他能早一些时日遇到,她会不会少受些苦楚。
她是他心甘情愿暴露的软肋,是他千回百转不变的心疼。
何笙半梦半醒间 , 感觉身体腾空悬浮 , 没有支点的飘dàng摇晃,她眯起月牙似的眼睛,缝隙里一盏昏暗柔和的路灯,台阶上站着翘首祈盼的保姆,灯光将她身影拉得又长又窄,她从快速走在前面的黄毛手里接过乔慈,无比怜爱抚摸着那张酣睡的胖嘟嘟的小脸儿,几乎喜极而泣,“我多灾多难的小姐啊 , 可算回来了,平安就好。”
她抱着乔慈迎上来,看见何笙隐隐发黑的鼻头,柔声说,“夫人也累了,我正好放了洗澡水。”
乔苍淡笑不语,他知道她装睡,想要以此躲过惩罚,她这点小心思,他只是不戳破,她还当真以为他猜不中。
“送一碗银耳汤到卧房 , 温热即可。”
听他声音有些沉,保姆替何笙担心 , 她是亲眼瞧着夫人平时如何欺凌先生,好不容易逮着她犯滔天大错 , 哪能轻易饶恕 , 新账旧账一起算,够她好好熬的。
保姆为难说,“夫人怕是困了 , 不如明儿醒了,先生再责罚她。”
乔苍皮笑ròu不笑扬眉 , “今日事今日毕 , 没有明天一说。”
何笙下意识一抖。
他感觉到,视若无睹 , 迈上楼梯 , 径直入主卧,将她丢进浴缸内。
温热的水洋洋洒洒,漫过她皮肤,这水太满了 , 缸也太深了,她时而沉没 , 挣扎几下,又浮上来,浮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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