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得蹊跷。”
常秉尧剧烈咳嗽了两声,他脸色从铁青转为灰白,夹杂着丝丝杀戮的狠dú,唐尤拉说,“三太太每月的零花钱是十五万,比二太太还多三万 , 珠宝衣裳另算,打牌也不算在内 , 可她月月没有盈余,都救济她那位嗜赌的jiān夫了,听说他只在文西 , 擎南两个地下赌场就输了五百多万 , 有人看到他追去了碧华祠,抢走您送三太太的首饰,不信让三太太拿出来,她一准儿没有。老爷,您替三太太养野汉子,养野种,若再不处置,您半壁家产都让jiān夫yínfù搬空了。”
常秉尧又是一口怒气卡在了喉咙,他想要说话以致于咳不出来 , 憋得脸涨红,唐尤拉趁热打铁举起三根手指 , 坦dàng从容说,“老爷 , 我宫寒不易受孕 , 我从没指望自己有福气 , 也不需要为我的子女争取什么,所以我没有栽赃三太太的理由 , 照片在此 , 我以xìng命起誓,刚才字字句句没有半点虚言。”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的三姨太,“她察觉我与何小姐掌握了证据,为转移视线,泼脏何小姐与姑爷不清白 , 想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 蒙骗您到死。其实她才是最不清白的人,贼喊捉贼。”
始终都是唐尤拉和三姨太唇qiāng舌战 , 我一点没有干预 , 将自己从战火中撇得干干净净 , 她铺好了路,是我加把火的时候了 , 我侧过脸睥睨三姨太 , “您有胆子将子宫流出的血水与老爷亲子鉴定吗。看到底几分是父子,几分毫无干系。”
三姨太一把扯断了床尾一面纱,她眼睛猩红 , “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凭什么让我孩子走得不安宁,你们有没有人xìng,连我枉死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笑了笑,常秉尧最多疑,她敢答应他倒好些,避重就轻他更愤怒,他紧咬后槽牙,侧脸崩起一道道浅沟,“你刚才逼迫沈香禾不是很嚣张吗。现在不敢了?”
他伸手指了指散乱角落的相片 , 我为他捡起两张,他用力扔向三姨太脸上 , 刚好砸中她眼睛,她惊慌失措滚下床,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自己看!苏玫 , 你简直大逆不道!我常秉尧一辈子戎马 ,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我眼皮底下背叛,你让我颜面扫地,我非要活剐了你。”
保镖听到常秉尧的斥骂,立刻从门外涌入,他们得不到确切指令,纷纷看向我,我不着痕迹斜眼示意三姨太,他们顿时冲向了她。
三姨太知道自己下场一定很惨,常秉尧对沈香禾的气愤不过是骨ròu出了事 , 她这个人没有不可饶恕的大过,消气了也就熬出来了。而自己出轨通jiān却是实实在在 , 肚子被烙印了野种,他流不流掉就不重要了 , 沈香禾无需多久就有翻身的机会 , 她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三姨太豁出去了 , 她趁保镖防备不深的时候不顾一切扑了过来,在那双狰狞的手距离我脸仅仅几厘米时 , 被保镖及时按住。
那是一双尖锐凄厉的爪子 , 恨不得挠破我的脸,剜出我的双目来泄恨,我自始至终无动于衷,没有仓皇躲闪,我只感慨她的可悲 , 感慨人世的yù望竟有这么大威力 , 把很精明的人推向穷途末路。
“你满意了!”她嘶哑的嗓音朝我怒吼,听上去像一只断了脖子的鸡 , 在做最后垂死挣扎 , “你一个计谋 , 扳倒了我和沈香禾,下一个目标是谁,大太太吗?”
她哈哈大笑 , 看着我旁边的唐尤拉 , “你忠心跟随她,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以为她会善心留下你?蛇蝎就是蛇蝎 , 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只要挡了她的路,她就把你大卸八块!”
我捂着鼻子,厌弃她一身血腥味,不耐烦挥了挥手,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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