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名分,我有再多的钱也无法为他买来父亲 , 只会和我一起饱受嘲讽 , 我原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会成为牵绊我复仇的阻碍,那晚乔苍的柔情动摇了我三分,今天的现实又把动摇彻底深埋。
我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让司机去fù产医院,到达后我关掉手机,如同一具木偶,没有任何表情挂号缴费检查,坐在手术室外等待。
走廊坐着许多家属和孕fù , 他们脸上表情迥异,或者喜悦期待 , 或者愁容满面,前者是即将迎来新生 , 后者是不得不扼杀一条人命。
这世上总有太多身不由己 , 做着没有能力更改的选择 , 没有走过别人的路,就无权评判别人的善恶。
我低下头迟疑了很久 , 手缓慢落在腹部 , 颤抖着感受还没有心跳和呼吸的胎儿,他的时间终止在一个月,我无法给他绚丽的颜色,美好安稳的生活,我挣扎在巨大的仇恨波浪里 , 怎么不沾一滴水托他上岸。
所有舆论都在惋惜周容深 , 痛恨我。生下这个孩子,该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护士摘下口罩询问还有没有做无痛的 , 我咬了咬牙 , 忍回心口那一丝不舍 , 起身将手术单jiāo给护士,她低头看了一眼 , “何笙 , 五周是吗。”
我点头,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您是周太太吧。”
我下意识要捂住自己的脸 , 她笑着摆手,“我不会说的,尤其您这样的身份,我也不想惹麻烦,会为您保护隐私。”
她指了指手术室,“您先进去换衣服,躺在床上稍等,我们教授稍后过来亲自给您做,他正在做一个官太太手术 , 马上结束了。”
她搀扶我往手术室里走,我还没有进入那扇门 , 忽然听见过道传出许多陌生家属的惊呼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沉重有力的脚步此起彼伏逼近 , 我无意识回头 , 脊背顿时流窜过一股寒意,七八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眨眼间占据了整条走廊。
一名等候区的男家属指着保镖骂骂咧咧,“哎你们干什么的,我老婆在3号手术台生孩子呢,懂不懂安静啊?出意外你们负责吗?”
保镖根本不理会,伸手将他用力一推,男人直接砸在墙壁上,像小鸡毫无招架之力,大约面子挂不住,他叫嚣着还要往上冲 , 被其他家属拦住,保镖镇住场面后走到我面前 , 堵住了手术室的门。
刚动过手的男人朝我鞠了一躬,“何小姐 , 苍哥接您回去。”
护士挽着我的手松开 , 小声说快下班了 , 今天还做不做。
保镖面孔一沉,“这孩子如果没了 , 你们医院明天就会变成坟场。”
尽头靠近天窗的电梯门忽然在这时发出一声叮的脆响 , 原本嘈杂的走廊骤然安静下来,一片翻飞的黑色衣袂从墙角露出,我看清那只腕表,心口几乎窒息,乔苍从门内走出 , 他包裹在黑色风衣下的身体每一处都散发出yīn冷逼人的杀气。
他隔着很远看到我 , 风平浪静的脸孔没有丝毫波澜,他用手挡住风点燃一根烟 , 沉默吸着朝我走来 , 没有人敢制止他吸烟 , 更没有人敢靠近,他几步停在我面前 , 我感觉一股巨大寒意侵袭我 , 不由自主发抖。
他朝旁边敞开的窗子吐出烟雾,回味了两秒钟,忽然溢出一声冷笑。
“你来干什么。”
我哑口无言 , 我想过打掉孩子我和他之间势必天崩地裂,甚至永无宁日,但我没有预料会这样快,他的出现打乱我计划,让我措手不及。
我失神间旁边护士大叫了先生!乔苍一把夺过我的手术单,他不动声色看完,指尖一点点收紧,捏皱了那张纸,他额头与手背暴起的青筋狰狞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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