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志向是让我做亡国君主。”
“不。”我仰起脸从头顶看他 , “亡国算什么 , 我想让你为我着魔。”
他笑说那恭喜何小姐 , 已经做到了三成。
我将手指竖在他唇上,“我要十成。”
他垂眸注视我 , “有难度。女人在我心里没有这么重的分量。”
“那是别的女人 , 不是我何笙。”
他眼底笑意浓郁,“东莞认识你的人不多,锦舟我也没有正式带出去过 , 明晚你去散散心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问他是想带我去吗。
他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何小姐愿意赏脸吗。”
我十分娇纵拂开他的手,“勉强。”
他闷笑着又抚摸上来,这一次更加放肆,停在我饱满的胸口用力捏了捏。他牙齿咬住我脖子,用两枚唇瓣吮吸着,暧昧说,“还要我等多久。”
我装不懂问他什么等多久。
他眼睛里藏着一簇火热的苗,似乎随时都会被点燃 , 燃得一发不可收拾,“你知道我说什么。”
我恍然大悟 , 朝他勾了勾手指,他非常顺从将脸贴向我,我对着他耳朵说 , “等到我大发慈悲。”
他怔了怔 , 放声笑出来。
东莞这一季的春日,笼罩在一片雾气蒙蒙里。
不是江南的梅子雨,落不了残花,轻细而温柔吹打在树梢和枝桠,开得明艳的海棠仿佛藏了几颗珍珠。
这是多年以后,我第二次回东莞。
十八岁那年我在这里陪过一个国企干部,姓邹,四十多岁,家族都在仕途上混 , 算是名门望族,那时想嫁给他的姐妹儿特别多 , 像港口里泛滥的鱼一样。
他私下不爱听别人奉承他官职,所以经纪人把我介绍给他时 , 叮嘱我喊邹先生 , 不要表现出我对他底细了如执掌的模样 , 他不喜欢机灵的,喜欢呆笨的花瓶。
这才是风月里真正的玩家 , 外围圈子所说的呆笨 , 不是真傻,而是懂得非礼勿言,看上去天真单纯,带一点娇憨和愚蠢,其实是另一种巧妙的机灵。
女人嘛 , 给权贵消遣的玩物 , 床上会玩情趣,能让他们睡得爽 , 就足够吃香喝辣 , 想要靠聪明获得立足之地 , 是一门高深且很难修炼的课程,权贵都是人精 , 社会里混得久了 , 什么狠茬子没见过,女人翻一翻眼皮,他们门儿清是要钱还是要名 , 玩手段没什么好果子吃。
震惊全国的东莞扫黄,搞臭了被堵在小姐床上的邹先生,很快辞退双规,妻子也和他离婚了。
眼见高楼起,眼见高楼塌,谁也无法预料明天是风光还是落魄,不过是人生几十年,沧海一粟。
我和乔苍从码头下船,穿梭过拥挤的人潮 , 看到司机撑伞在岸上等候,他认识乔苍 , 弯腰迎上来鞠躬,“秦哥吩咐我等您,车停在那头。”
他将伞罩在乔苍头顶 , 以为我只是个玩物伴侣 , 对我不怎么上心,我大半个身子还在雨水里淋着。
舱头和甲板很潮湿,到处都是坑洼,天空灰沉沉的,没有一丁点阳光。
港口另一边的浅滩,浮着一层青苔海藻,有几只木舟飘dàng,水里藏着还没熟的莲蓬,细碎的雨幕从天空倾斜而落 , 这座夜晚的花花世界,白天也很有韵味。
乔苍接过男人手上另一把没撑开的伞 , 罩在我头上,一并也将我抱住遮挡风雨。
“你叫什么。”
男人点头哈腰说 , “红中。”
乔苍一怔 , 我笑着说麻将牌里的红中吗。
男人点头 , “秦哥喜欢打麻将,每天不打都难受 ,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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