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不动容,不怜悯,在这么温柔的夜色里 , 在我迷茫而无助的身影里。
我和他在朦胧昏黄的路灯下对视 , 他等我向他走过去,然而我只是伸出了手。
乔苍凝视我停在半空的手许久 , 唇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 关上车门一步步走到我跟前 , 他高大逼人的轮廓成为一片黑色,将我蔓延其中。
“何小姐悲痛到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吗。”
“容深离开 , 天塌地陷 , 我确实很悲痛。有些房子不是家,四面冰冷的墙壁,只有我一个人 , 我不想回。绕来绕去,就到了你这里。乔先生愿意帮我想想还有其他安身之处吗。”
乔苍舌尖从门牙上掠过,他眸底闪过波澜和悸动,为我这一刻的风情和美色。他高深莫测眯了眯眼睛,“何小姐如果是逗我,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手举得高了一些,“我腕子酸了。”
乔苍原本对我就很微弱不舍的矜持防备,在我温柔的腔调里沦陷,他彻底笑出来 , 牵住我的手,包裹在他宽大温厚的掌心 , “既然不是逗我,跟我走就不能再想着逃。”
我意味深长说,“逃也是男人逼的。”
他手臂揽住我肩膀 , 迫使我和他之间没了距离 , 偎进他炙热的怀中,他薄唇挨着我耳朵,“不会,你愿意我很高兴。”
我心里一滞,仰起头看他的脸,他没有再说什么,带我走向等候他的黑车,以及那名目瞪口呆的司机。
这短短几米路,我觉得很远 , 远到我几次迷茫,颤抖 , 又恍惚。
宝姐说我们这样的女人,如果想一直过得好 , 不被男人骗得一无所有 , 便不能动情 , 不能知恩,不能仁慈 , 更不能糊涂。
可我没了丈夫 , 自此迷路在尔虞我诈,爱恨悲欢里,再不由我自己。
乔苍将我带回半山宾馆,他的套房雇佣了一名保姆做事,客厅也添了许多古董陈设 , 原本暗沉沉的装饰改得明亮活泼许多 , 像是出自女人之手,细枝末节透露出几分柔软。
常锦舟和乔苍是夫妻 , 只差举行婚礼 , 他的住处她自然来去自如 , 他也不是掌控干涉妻子的男人,能任由她的从不过问。
保姆以为乔苍怀里女人是常锦舟 , 笑眯眯喊了声夫人 , 我从他胸口抬起头,她看清一张陌生的脸孔,表情僵了僵 , “这位小姐是。”
乔苍说何小姐。
保姆哦了声,“何小姐这么晚了,是要住在这里吗。”
我一句话不说,径直走向里面,乔苍告诉保姆暂时先住这里。
保姆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对我的抵触和探究更重,超过四十岁的女人,对chā足别人家庭的小三最深恶痛绝,她们要么深受其害 , 要么年华老去畏惧这一天到来,总之是百般不能容忍。
她蹲在地上给乔苍换了鞋 , 问他要吃宵夜吗。
乔苍说打电话给侍者送一锅温热的甜汤和两份小菜,何小姐喜欢吃甜食。
保姆看了我一眼,打主机联络前台 , 我很悠闲走到一面古董架前 , 拿起放在上面的玉盘,红紫色玉石,像开过光的,明艳清透,边缘处闪烁着瑰丽的金银色。
我笑着问乔苍,“你的?”
他一边脱掉西装一边说不是。
我侧过脸看向保姆,“不会是酒店给长期包住的贵宾赠送吧。”
保姆挂断电话说这是乔太太送来的心爱之物,她吩咐摆在架子的最高处。
我哦了一声,游轮那晚我在海水中险些被淹死的一幕卷土重来,我发出几声尖锐的笑 , “乔太太眼光高品味好,她心爱之物一定是稀世宝贝 , 很难得到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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