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裙衫被汗水浸湿,不知多了多久,帐篷被一阵风刮开,但不是风,而是黄毛。他一脸焦黑,象征我离开后的火势很大,借着西北风迅速吞吃了天际。
他身上衣服几乎没有完好之处,身后跟着大批马仔也都很狼狈,脏兮兮看不出原本模样。我璧起眉头,装不知情问怎么了,黄毛二话不说拎着碎了一半的酒瓶子朝我冲过来,他大骂了一声臭姨子,谁他妈给你的胆量在老子眼皮底下耍诈?
他将酒瓶举过我头顶,咬牙切齿要砸下来,我无处可躲,本能用两只手捂住脸,冲,在我已经感觉到酒瓶从空中劈下扬起的劲风扑面而来时,帐篷外及时响起一声冷呵试图给接下来的重击一点缓“住手。”
我听出声音属于乔苍,黄毛更听出来了,他虽然气愤也不敢违背,顿时停在距离我额头不足两厘米的位置。
破碎的玻璃在我眼前晃动,是他没有立刻收住的惯力,尖锐的茬口擦过我眼眉,划出一道浅浅的白痕,没有流血。
黄毛纵牙咧嘴,“苍哥!你不要被这娘们儿骗了,那火就是她烧的!养苍脸色yīn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瓶子,黄毛狠狠朝地上一扔,啪嚓一声,凄厉的脆响在帐篷里zhà开,听得人头皮发麻。
“苍哥,货被烧了,下家还等着要,咱损失的可不是小数目,我知道您不缺钱,可我们是生意人,口碑,息得要吧?您是广东老大,道上谁不看您脸色,这传出去让一个女人给玩了,咱还干不干了?
\" 乔苍说打女人传出去,你还要脸吗。黄毛指着我破口大骂,“我他妈看不惯她!我现在宁可和她一起死了!她祸害谁不行,苍哥,您是条子紧盯的人您再对她仁慈,下一次她搞死的不知道是谁了。”养苍说出去。
黄毛逞能,打算最后放手一搏,他直奔我过来,他和我距离更近,但他身手和速度逊色养苍,被他一条手臂挡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朝帐篷跌去。
几个马仔扶住黄毛,“苍哥,这女人真不能留了,她是周容深老婆,就是我们的敌人,留着她后患无穷。她肯定站在他人那一边。”乔苍薄唇阖动,语气更yīn森,“出去。”
马仔不敢反抗,扶着极不甘心的黄毛走出帐篷,乔苍一言不发,他在我起来的椅子上坐下,拎起茶壶蓄满一杯除了壶嘴流淌出哗哗的水声,空气一片寂静。
我以为他会说我干脆利落,出乎他意料,或者说我太残忍,除了周容深,谁也再得不到我的真情。然而他除了喝茶,一个字都役有说。“都烧毁了吗。”他嗯。末了补充,“一点不剩。”
他语气听不出喜悲,如果非要说,应该是一丝有趣。我身体禁不住微微晃动,“我回去了。”我走得很慢,他不曾叫住我,任由我一点点远离。我和他这肆无忌惮极尽风月的两天两夜,是一个神秘又猖撅的故事。故事里的秘密生根发芽。
我背对他停下脚步,“我昨晚真的想杀你。”他嗯了声,“我知道。”我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握成拳头,“我没想过自己最后没成功,我就是奔着要你死的。”
他笑问那怎么停了。我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有些僵硬无力垂下,“手软。”他毫不留情戮破我的谎言,“只是这样吗,九十九步都做了,最后一步会软吗。
难道不是你心软了,你不忍吗这感觉很不好,被他看穿了一切的感觉,我很不喜欢。
我脸色涨红,咬牙转过身跑回去,一把揪住他衣领,我怒不可遏,“你以为我有良知,会被你的白鸽和烈马感动,你以为我会动容,对你有感情才下不去手吗。
我太渴望和周容深回到从前,也太想要守住这段婚姻,否则我也不会去找你,更不会握住匕首,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手染卜而。”他似笑非笑凝视我,对我的辩驳无动于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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