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深在医院能他妈办这事儿?”
我呵呵笑出来 , “当然不能,可你这么骂我,我能辜负你吗?”
他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鼓起来 , “幸好你托了女人的胎。上头人都不敢干的事,你说干就干 , 你有种。”
我朝他眉开眼笑,这可算是褒奖了,对女人最大的赞扬,就是她幸好是女人,没有和男人争一席之地。
我趾高气扬挥手 , 吩咐警察把金伟带下去,郑队跟在我身后走向门外过道,我忽然想起什么 , 扭头看了一眼赌坊内其他人 , 刚才被金伟抱在怀里的女人脸色都变了,她大声说和我没关系,我只是被他花二十万包了三天,他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爬到沙发上打开红色手包,哆哆嗦嗦摸出两沓钱,“我jiāo公,还有十八万在我家里,我一分不少,不要抓我 , 他是黑老大,他看上了我不敢不跟啊!”
我目光在那些小头目脸上掠过,他们脸色都有些难看和畏惧,条子直接闯进来抓人 , 谁能不虚 , 除了乔苍那把子硬骨头 , 是真没人弄得了他 , 这些喽啰算个屁 , 周容深露面能吓得他们尿裤。
“知道我名字吗。”
他们不说话,我指了指自己鼻子,“何笙,回去告诉你们老大,金伟是我栽的。”
我冷笑几声 , 在四名特警护送下走出赌坊。
看来乔苍对我不是一时兴起,最起码他不是只玩儿几次,而是打算玩一阵,我越是够辣够狠 , 越能延长这份兴趣,让他充满征服yù。
我基本断定地下贩dú市场换地方了,乔苍绝不会冒险让我有钳制他的筹码,别说我没打算真出卖他 , 就算我肯,现在机会也没了。
我跟在这队人马最后面走出赌场 , 我正要上车,不远处闪过此起彼伏的刺目车灯 , 几辆防弹车驶来 , 连成一面贴墙,为首的劳斯莱瑟猛地急刹车 , 停在了距离这边一百米左右的街口。
我急忙用车门挡住自己,郑队在后面并没有看到对方 , 和我打了手势,从另一条路开回市局 , 我凝视从劳斯莱斯走下的高大身影,他经过昏黄的路灯和闪烁的霓虹直奔赌场,我看清了他的脸,斑斓平静的侧脸。
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云淡风平不着痕迹,即使天塌了 , 他似乎也有资本在近乎灭绝的人世间伫立。
没有温度的灯光投洒弥漫在我脸上,我的长发和我的身体,紫红色长裙在夜色下拂动 , 仿佛一株盛开的紫罗兰。
我和乔苍隔着一条被车辆拥挤的街道擦身而过 , 只是两三秒钟,他全神贯注听随从说着什么,没有发现我。
在这样夜晚如同一把野火,烧得寂寞片甲不留的火。
他刚毅的轮廓,冷冽的气度,俊美的皮囊,哪里有人逃得过。
只是惊鸿一瞥,世间女子便倾倒。
那是在江湖浮沉半生才有的魄力。
我们的欢爱,就是一场盛大祭奠 , 我是祭祀的礼物,香火燃尽,就是我的穷途末路。
被焚烧 , 被食用 , 被埋葬 , 化成一把灰 , 洒向湮没我的江河湖泊。
而他还是不可一世乔苍 , 他只是点了一把香。
他是我细碎耀眼掀起波澜的日光,也是我从此再不能触碰的禁忌。
我坐在车里闭上眼,觉得精疲力竭,宝姐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情况她都知道了 , 地下室有摄像头和扩音器,她在办公室全部一清二楚。
我疲惫嗯了声,问她还有事吗,没有我挂了。
我刚将电话拿开 , 她在里面大声说,“你最后会不会跟乔先生。”
我一愣,顿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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