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爹的遗骸,当年早已由你
师父偷偷的从京师运出,你爹是少林弟子,卜葬在少室山,正是不忘师门之意,这件事,
娘直到刚才听你师父说起,等你成了亲,再带她们去少室山祭扫不迟。”
唐天纵看了祝文华、荣敬宗两人一眼。祝文华立时会意,没待铁氏夫人开口,轻咳
一声,接口道:“是啊,凌老弟一片孝心,令人可敬,但令堂抱孙心切,而且方才大家
已经商量好婚事在十月举行,距今不过三个月时光了,因此老夫觉得凌老弟不妨等婚礼
之后,再去热河不迟。”荣敬宗接着道:“祝庄主说的没错。戚承昌、钱君仁既在热河,
谅他们也不会就会离开,以公子的身手,不难手到伏诛。公子还是听令堂的安排,先回
江南完婚。等明春再行北上的好。”
凌君毅仰脸道:“娘,父仇未报,孩儿决不成亲。这里离热河已是不远,何用再往
返跋涉。孩儿之意,趁黑龙会被咱们破去的消息尚未传开之前,赶去热河,较易下手。
如果消息一经传开,戚承昌老jiān巨猾必然会提高警觉,尤其是钱君仁不在官中,他住在
热河的用意,显然是为了托庇戚承昌的保护,一旦听到风声,就会躲了起来,就更不容
易找到他了。因此孩儿觉得事情越快越好,此时立时动身,才不致泄漏消息。”铁氏夫
人沉吟了下,道:“这样也好,婚礼等你报了父仇再举行,更可告慰你爹在天之灵……”
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泪来。
唐天纵一手捋须,朝温一峰道:“温兄,亲家母既然这么说了,这也是贤婿一片孝
心,咱们就一起去一趟热河,替咱们娇客助威,你看如何?”温一峰大笑道:“唐兄这
主意不错,咱们把离宫一批走狗鹰犬,全迷翻dú死算了。”
凌君毅接道:“热河之行,小婿一人足够应讨,人去多了,反而会引起对方注意,
不敢有劳二位岳父。”唐天纵道:“贤婿一个人去,人单势孤,承德可比不得绝尘山
庄。”凌君毅道:“小侄自会相机行事。”说到这里朝荣敬宗问道:“荣老伯是否知道
戚承昌的情形?”荣敬宗捋须笑道:“这老贼是颠覆黑龙会的主谋,老朽衔之入骨,因
此对他动静,也多方打听,略知一二,唉,老朽随时注意了他二十年之久,也只不过略
知一二,你说这老赋有多狡猾?”
万人俊道:“他是先祖的义子,先父只怕就是他害死的了,凌兄,小弟和你同去如
何?我要当面问问他。”他右手握拳,露出激愤之色!这也难怪,万镇岳昔年担任过第
二届武林盟主,虽已息隐林泉,不问江湖是非,但如有他活着,谁也不敢动黄山万家一
草一木。
凌君毅道:“万兄和戚承昌既有杀父之嫌,兄弟就不好阻止,但就是要去,也只宜
暗中进行……”万人俊道:“岂止杀父,我黄山万家遭到灭门之祸,说不定就是老贼主
持的。”荣敬宗道:“这大有可能,戚承昌现在是热河副都统兼行宫侍卫营的统带,可
说权势显赫,他还会亲自跑到大别山去主持‘绝尘山庄’,足见他极可能仍然是黑龙会
的幕后主持人无疑。”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笑道:“没错,老朽曾听韩占魁说过,
通常派赴各省的大内高手,大多都是热河行宫侍卫营派出去的。因为热河行宫,虏酋一
年只不过去上一次,平日就无所事事,因此,把监视各省大员和缉拿所谓叛逆,都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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