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就是这种dúyào,死后丝毫看不出中dú的征兆。黑龙
会在一月之内,五位长老先后谢世,自然引起许多怀疑,但每个人都又死得十分安详,
看不出一点异样,大家心头尽管起疑,也无可如何……”凌君毅剑眉轩动,怒声道:
“这贼子真该碎尸万段!”
荣敬宗续道:“那是二十年前的端午,距离五位长老逝世已经过了两个月,会中并
没有发生事故,大家戒心渐懈,端午是个大节,每年过节,会主和三堂堂主、三十六将,
都要在大厅上欢聚,还有各堂的巡主,也一起参加……”
凌君毅忍不住问道:“他又下了dú。”
荣敬宗没有直接回答,续道:“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大碗喝酒,大块吃ròu的当儿,
青龙堂一名沈姓当值巡主,匆匆进来,在韩占魁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韩占魁脸有喜色,
从座中站起,大声说道:‘各位,今天是端阳佳节,大家都在这里,兄弟有几句话要说。
就是本会创立已有三十余年,当初原是以匡复朱明为宗旨,这三十年来,清廷已经奠定
四海,广施仁政,朱明气势已尽,凭咱们区区百数人,犹图顽抗,何异以卵击石?终日
匿居山腹,三十年来一事无成,再过三十年,还是出不得头。古人曾谓顺天者昌,逆天
者亡,咱们这是逆天行事,因此,兄弟之意,不如归顺大清,接受招抚,大家还可博个
前程。’他大概就是这样说的,唉,这些话,说出来真是污了嘴巴。”
凌君毅道:“当时先父如何呢?”荣敬宗道:“当时大家只当他酒后狂言发的牢骚,
但这是大逆不道,触犯会中禁律,会主自然不容他再发谬论,立即起身叱道:‘韩堂主,
你大概喝醉了,你知道你说了什么,还不快快住口。’韩占魁仰天大笑道:‘凌长风,
你少在韩爷面前摆会主的威风,你不妨睁眼瞧瞧,你们这些叛逆,一个也休想逃得出
去?’会主听得勃然大怒,喝道:‘韩占魁,你疯了,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按本会
律条,你该八刃分尸1’韩占魁神色不变,也大声道:‘凌长风,按大清皇律,你们这
些叛逆,都得凌迟处死,罪灭九族。’他说至这里,突然把手中酒杯,往地上摔去,这
是‘掷杯为号’,这一刹那,日月厅四面八道暗门中,同时涌出十数名清廷派来的鹰
爪。”
凌君毅道:“黑龙会精英全在厅上,除非他们使用霸道暗器,这十数名鹰爪,何难
一举歼灭?”
荣敬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沉痛地道:“鹰爪他们并末使用暗器,日月厅上,也没
有搏斗,连一丝抵抗也没有,就让他们反剪双手,一个个缚上绳子。”
凌君毅凛然道:“大家都中了dú。”
荣敬宗缀然道:“韩占魁在雄黄酒中,下了‘软骨丹’,每个人都失去了抵抗能
力……”凌君毅急着问道:“先父呢?”
荣敬宗目含泪水,说道:“老朽那时就担任黑龙潭总管,并未在场,这是事后听人
说的,会主眼看大势已去,嚼舌自财,壮烈成仁。”
凌君毅热泪夺眶而出,噗的跪倒地下,呛声道:“爹,孩儿一定要手诛姓韩的恶贼,
替你老人家报仇。”
荣敬宗拭着眼泪,说道:“公于不必伤心,等你黑龙潭回来,自可手刃亲仇,谅那
姓韩的老贼,也逃不到哪里去。”凌君毅站起身子,忽然关切地问道:“老伯,家母如
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