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飞鹏隐身穹顶之上,自然可以看得到厅上的情形,口中沉嘿一声道:“此人不除,
必是后患,你们给我杀!”这回真的下了格杀命令。
穹顶上,一盏孔明灯虽被击灭,但另有三盏孔明灯,shè出三道强烈灯光,jiāo叉着朝
厅上照shè下来;同时,响起一阵急骤的轧轧之声,从三个不同的角度,shè出无数暗器,
其中有弩箭,枣核钉,和细如绣花针的飞针,全都淬过“dú汁”,中人立毙。大厅上登
时寒芒飞闪,破空生啸,有如狂风暴雨一般,声势极为惊人!公孙相、丁峤纵有石椅掩
体身子,依然手持兵刃,拨格shè来的暗器。凌君毅从破空细啸声中,辨听出这一阵细小
暗器,至少有四五种之多,因为夹杂在长箭之内,使人无法撩拨,心头也暗暗震惊不止!
这座大厅,果然布满了机关埋伏,换上一个人,那就真是非死不可!他虽练成护身真气,
但对这阵暗器,却也不敢太大意,何况还须顾及公孙相和丁峤二人。
说时迟,那时决,暗器、弩箭才一发shè,他右手已从身边取出巨阙短剑,jiāo到左手,
同时右手一拍,也掣出了倚天剑,这一长一短两柄名剑出匣,寒光映照,一室生寒!
凌君毅毫不怠慢,左手挥起一片青漾漾的剑光护住全身,右手倚天长剑,划出一道
又一道的银练,替公孙相、丁峤二人,拨扫一部分暗器。轧轧之声,连续不绝,凌君毅
两柄宝剑,挥洒开来,化作了一幢青影,和一条银色匹练,在青影之外,缭绕飞舞,倏
忽伸缩!大厅上虽有强烈灯光照shè,但早已失去了凌君毅的人影。但见剑风激dàng,剑气
弥漫,急骤如雨的弩箭、暗器,只要和剑光才一接触,立被绞碎,纷纷跌落地上。
凌君毅舞得兴起,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龙吟的清啸,身形突然离地飞shè而起,倚天剑
快若惊鸿,分作三点寒星,直向穹顶shè出弩箭、暗器来的三个小穴中捣去。弩箭、暗器,
全由机簧发shè,倚天剑可截铁,何等锋利,一下刺入钢管之中,不但毁去了发shè的机簧,
还隐隐听到有人惊呼之声,显然连cāo纵发shè暗器的人都被刺伤了。
凌君毅飘落地面,左手短剑jiāo到右手,俯身从地上抬起三支断箭.左手扬处,三点
黑影同时出手,把三盏装置在穹顶的孔明灯一一打熄。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来较慢,实
则有如一气呵成,快逾闪电,发shè机簧被宝剑捣毁,弩箭、暗器自然立时停止,灯光乍
灭,大厅上也登时恢复了一片黑暗。
丁峤看得暗暗咋舌,心头又惊又喜,大笑道:“总座这一手,真是神乎其技!”
公孙相站起身,轻轻叹息一声道:“直到今晚,才知兄弟所学,和凌兄相比,直如
萤火之与秋月,相去莫止天壤?”
凌君毅收起双剑,淡然一笑道:“公孙兄好说,兄弟也只是仗看宝剑锋利,冒险一
试罢了。”
丁峤大声喝道:“姓郝的老混蛋,你还有什么花样,干脆一齐使出来好了。”穹顶
寂然无声,也没人答话,好像郝飞鹏已经不在了。
对方两次施袭,都未成功,自然使郝飞鹏生出凛然戒惧之心,一时之间,并未再有
任何举动。凌君毅三人,虽然被困在这座石室中,但却形成对峙的均势。大厅上已经平
静下来,平静到不闻一点声息。
凌君毅、公孙相、丁峤心中都十分清楚,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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