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捧着葫芦在九个瓷盂中各倒了小半盂“dú汁”。

    然后放下葫芦，随手取起一支银捧，走到第一缸泡浸的yào水前面，轻轻搅动了两下，俯

    下头去，闻了一闻，说道：“可以了。”他只说了三个字，就放下银捧，伸手取过一个

    小杯，在缸中舀了一杯yào汁，送到嘴边，用嘴唇轻轻尝了一下，似在辨别yào味。

    芍yào、玉兰、辛夷三人，只是睁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凌君毅回头道：“这九缸yào汁是在下在绝尘山庄最后一次试验，化解‘dú汁’的方

    子，只是当时并无一定把握，顺手配制，已经记不清究是哪几缸yào汁配合起来，才化解

    ‘dú汁’的了。若不是玉蕊姑娘在当天晚上就把在下弄出来，让在下第二天再试一次，

    也许已可确定是哪几种yào物，就不用这样重复试验，暗中摸索了。”芍yào点头道：“是

    啊，玉蕊也忒xìng急了。”

    玉兰笑道：“这可不能怪玉蕊，那天晚上，绝尘山庄被四川唐门联合少林和尚破去

    了，不然，我们就请不到凌公子了呢。”

    凌君毅说话之时，已经取了一个玉匙舀起一小匙yào汁，轻轻朝盛着“dú汁”的瓷盂

    中，缓缓倒去。“dú汁”其黑如墨，这一小匙yào汁，倒入盂中，一点也看不出有何变化，

    芍yào，玉兰都忍不住抬目朝凌君毅望去。

    凌君毅却毫不在意，他早已说过，化解“dú汁”是要几缸yào水混合调配的，九缸yào

    水就要试验九九八十一次。这不过是第一次，自然不能算是无效。现在凌君毅又继续拿

    着银捧，搅动第二缸yào汁了，接下来自然又是用小杯舀起第二缸yào汁，注入第二个瓷盂

    之中。不用说，这第二次试验，“dú汁”依然毫无变化。这自然是凌君毅故意在芍yào和

    玉兰面前，装模作样，试验给她们看的。其实他心里早有成竹，一定要试到某一时候，

    才能把“dú汁”化解。表示化解“dú汁”，必须几缸yào水，互相调配，过程相当繁复。

    但纵是在她们两人面前做戏，却也必须做得十分认真，这一种yào汁和那一种yào汁，不厌

    其烦地配了再试，试了再配，葫芦中的“dú汁”，每次一倒就是九盂。他先前还用小杯

    舀着yào汁，后来这缸舀一些，那缸舀一些，一起倒在大杯之中，混合试验。一二十次下

    来，芍yào、玉兰记忆力再好，也已弄不清他究竟这一杯是哪几缸yào汁混和起来的了。凌

    君毅的目的，就是要她们弄不清楚。半个时辰过去，长案上试过的“dú汁”，已经倒了

    三十六盂。现在凌君毅双手捧了葫芦，正在第五次分注九个瓷．盂的“dú汁”，然后又

    用小杯依次在五个缸yào中舀出yào汁，用银捧搅和，取起玉匙，朝第三十七个盛着“dú汁”

    的水盂中，缓缓注入。

    这次，他心里有数，第八缸yào汁，浸过“辟dú殊”，如果“辟dú殊”解dú效力仍然

    留在水中的话，这次当然就会成功。使他担心的是，浸过“辟dú珠”的水，又掺入了旁

    的yào汁，是否会招效力冲淡？他动作十分缓慢，玉匙中的混合yào汁，几乎是一滴一滴的

    注入。当然每一次试验，都是如此。

    芍yào、玉兰、辛夷的三双眼睛，自然也随着每一滴yào汁，屏息凝神，紧盯着盂中

    “dú汁”，一眨不眨。yào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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