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能感觉到的只是这张锦榻很柔软,很舒服,榻上的被褥都是绫罗的,使
人觉得光滑轻暖。娇脆女子只站在榻前打量了几眼,就俏然退去。凌君毅一直等她走出
房门,听到轻微的放下门帘声,他依然没有睁开眼来。这是临行时,师父一再jiāo待他的
话:“徒儿,以你自下的身手,江湖上已经没有不可以去的地方。只是行走江湖,武功
只有三分可靠,还有七分,全靠机智。为师有一句话,你必须常记在心,那就是‘胆愈
大方心愈细’不论遇上何事,都得谨慎行事。”凌君毅没有江湖经验,但他胆够大,心
也够细。
这时,娇脆女子纵然出去了,他依然闭目躺卧如故,动也没动这不是他故意装作。
而是在默运玄功,凝神谛声,要是这间房中仍然有人的话。一定会有呼吸。过样又过了
一盏茶的功夫。凌君毅已可相信屋中确实没有第二个人,这才缓缓睁开眼来,他虽然睁
的只是一条眼缝,但已可看得相当清晰!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卧室,不但宽敞,而且美
观,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室内每一件陈设,无不精致绝lún、放的位置,也无不恰到好处,
使人觉得华而不俗!凌君毅只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心中盘算着如何应付未来的局
面,那似乎只有以不变应万变。时间又过了将近个把更次,房门口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
声,凌君毅知道时间已到了,他躺在榻上,长长吁了口气,就沉声道:“什么人?是桂
花么?老夫没有呼唤,你来作甚?”
随着话声,倏地睁开眼来,这一睁眼,他突然翻身坐起,目光转动之际,他给怔住
了!这是故意装作、他两道眼神,紧紧盯在掀帘而入的青衣女子身上,一眨不眨,过了
半晌,才惊异地道:“你是什么人?这……这是什么地主?……老夫怎会躺在这里的?”
一口气,问出了三句,正显示他心头有着无比的惊讶!那青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有着
颀长而苗条的身材,和一张甜美而抚媚的脸孔。欢胸耸得很高,胸口接着一条细细的金
链和一个金锁,左右两边,垂着两条又粗又黑的发辫。她生得自然很美,但除了美之外,
她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魅力,可以使大多数男人看了她,就会动心。她此刻一手托着
一个白玉盘,一手掀着门帘,刚跨进房门,就遇上凌君毅一连串的问话。她脚下一停,
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膘着凌君毅,嫣然一笑。这一笑,红菱轻绽,露出了那白玉般的
贝齿,笑得好不妩媚!只听她带着三分娇羞,七分甜美的声音说道:“祝庄主醒过来了,
小婢迎春,就是派在这里伺候祝庄主的。”三句话,她只回答了-句,她叫迎春,是派
来伺侯他的。
凌君毅已经跨下锦榻,脚下踏到又厚又软的紫红地毡,他依然望着叫迎春的青衣使
女,问道:“姑娘快告诉老夫,这是什么地方?
老夫怎会到这里来的?”
迎春瞧到凌君毅那双亮得发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盯在自己脸上直瞧,竟是不由自主
地低下头去,消生生走到榻前,把白玉盘中一只细磁瓷碗,放到紫榴茶几之上,说道:
“这是小婢特地给祝庄主炖的参汤。”凌君毅一手捻着黑须,徐徐说道:“姑娘还没有
答老夫所问。”
迎春低着头道,“我们这里是绝尘山庄,祝庄主是我家庄主慕名敦请来的贵宾。”
她是派来伺候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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