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着田公子用过早餐,自己才打开食盒,草草吃喝完毕,随手把两个食盒
扔出车外,一面说道:“咱们中午要不要给这位祝庄主准备吃的?”
田公子说道:“不用,他要十二个时辰,才会醒转。”凌君毅暗暗叫了声“糟糕”
十二个时辰才能醒转,那就得整整饿上一天一晚了。
车行如飞,中午时分,赶到一处集镇,车在路旁停了下来,田公子和侯铁手,不用
下车,果然又有人送上精致食盒,还有一壶酒香四溢的陈年花雕。赶车的也有人送来饭
莱,在树荫下饱餐一顿,继续上路。要假装一个昏迷不醒之人,只须闭着眼睛,蜷伏不
动就可以了,这本来是极为简单之事,什么人都会;但要你蜷伏一天一晚,原式不动,
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如果换上一个平常人,这许多时间下来,一双尊脚,不麻得像有千百支针尖在扎你
才怪。这一点,凌君毅当然不在乎,他内功精纯,闭目调息,体内气血保持畅通,自是
不会有麻木之感!他最感难受是腹内空空,禁不起他们酒香ròu香的诱惑,当真馋涎yù滴!
酒醉饭饱,田公子又仰起头,靠着车篷打起吨来。两匹健马展开脚程,车轮像飞-般朝
前猛滚,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天色已由黄昏渐渐黑下来了。
这一晚一天,据凌君毅的估计,少说也奔驰了三百来里路程,自黄昏时间开始,车
子已经相当颠簸,如今车厢摇晃得更厉害了,赶车的皮鞭在空中不停地发出“劈拍”声
响。显然这辆马车,已经从大路转入小径,再由小径转入山径,此刻正在向某一山区奔
驰!
这样又过不差不多一个时辰,车行忽然又平稳下来,好像驰上了一条平整的眇石道
路,车辆发出轻快的沙沙之声。
突听前面不远有人大声喝道:“天造地设。”凌君毅听得心中一动,暗道:“莫非
已到地头,这人喝出来的,敢情是暗号了。”
心念方动,只听侯铁手探出头去,沉哼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你没看清这是什么
人的车么?”
只听左右两边,同时响起四五个汉子的声音,说道:“属下叩见楚仙子。”侯铁手
怒喝道:“混帐东西,车中是公子。”
那四五个汉子忙道:“属下不知是公子,还望公子恕罪。”车子早已驰了过去。
凌君毅心中暗道:“果然已到地头了。”
不大工夫,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驾车的汉子迅快地一跃下车,打起车帘。田公子回
头向侯铁手吩咐道:“叫他们把祝庄主送到贵宾室休息,我立时去见义父。”说完,转
身下车而去。
侯铁手跟着纵下车,朝不远处两个灰衣汉子招招手道:“你们把他扶进去。”凌君
毅趁侯铁手下车之时,目光迅速朝车外一扫。
只见车子停在一座高大的庄院前面,这座庄院,是建在一处山麓间,四外山峦重叠,
似是在群山之中。这时两名灰衣汉子已经奔了过来,跃入车厢,左首一个汉子立即取出
一方黑中,给凌君毅蒙上眼睛,这真是多此一举的事,被运来的人,本来都是昏迷未醒,
何用再缚上眼睛?也许这是例行公事。
凌君毅自然任由他们摆布,那两个汉子半抱半扶,把凌君毅扶下车子,然后由一名
汉子蹲下身子,背起凌君毅,往里行去。侯铁手走在前面,两个汉子跟在他身后。凌看
毅虽被蒙住了眼睛,但他细心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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