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就算睡熟了,隔房两个人只要稍有动静,也决瞒不过他的耳朵。因为
他们要出店去,就得经过他房门口,脚步声总会听得到,于是他安心睡了。
哪知睡没多久,却忽听隔壁房中有人怒哼一声:“好象伙,你倒滑溜得很广这句话,
虽说得不高,但已足够使凌君毅惊醒,苗然坐起,侧耳听去,只听隔壁的灰衣汉子推开
后窗,"嘶”的一声,穿窗而出。。
凌君毅心中暗道:“莫非那眇目人已经走了?”这三间房,都有一个后窗,他在人
房之时,早已看过,窗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此时不用说,那灰衣汉子已经追上去了。
凌君毅迅快下床,轻轻打开窗户,跃出窗外,果见二号后窗大开,灰衣汉子已经不
见人影。再看一号房,窗户虚掩,眇目人也早已走了。凌君毅暗暗叫了声“惭愧”!不
是那灰衣汉子那声咒骂自己还一无所觉,由此看来,自己江湖经验还是不够。回到房中,
背起剑囊,开门出来。
店伙一见凌君毅走出,赶忙迎了上来,愕然问遣;“客官不多睡一回,就要走了
么?”
凌君毅道:“够了,我还有事,晤,伙计,那一号房的房钱也由我付了。”原来他
看到二号房的灰衣汉子,在桌上留了银子,但一号房的眇目人,却连房钱也没付。
店伙奇道:“你老认识那老客官?”凌君毅笑笑道:“同村。”
店伙替他结算了店帐。凌君毅曾听蓝衣人说过佳阳有人等候的话,从这里到佳阳,
是一条官道,当下出得城来,就一路向南疾赶。
中午时分,赶到龙曲,这是一个小镇甸,只在镇口有一家面馆,面临大路,专做行
旅客商的生意。这时正当午刻,小面馆中已经坐着不少人。凌君毅跨进面馆,目光一转,
这间面馆地方不大,一共只有四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差不多都有了三两个人,那眇
目人就坐在左首一张桌上,他叫了一壶酒,一盘卤莱,正在低头吃喝。
靠门口一张桌上,赫然坐着灰衣汉子,敢情怕人认出他是谁来,故意把毡帽压得很
低,但凌君毅还是很快就认出他来了。
凌君毅刚一进门,伙计便很快迎了上来,把他领到中间一桌的空位上坐下,然后倒
了杯茶,问要吃些什么。凌君毅也要了一壶酒和一盘下酒菜。伙计退走之后,他端起茶
碗,喝了一口,举目略一打量。座上食客,全是过路的行商,只有眇目人和灰衣汉子,
是江湖中人。
这时店门口,又走进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人来,这人身材瘦长,脸色黄中带育,跨
迸店门,目光一闪,就在门口一张桌上坐了下来,右手三个指头叩着桌面,大声地叫道:
“喂,伙计。”他这三个指头叩到桌上,落指虽轻,但桌面上的酒莱,却全都跳了起来!
灰衣汉子正在低头吃喝,酒菜跳将起来,立被溅得一脸-身。这一下灰衣汉子哪还忍耐
得住,毡帽往上一推,伸手抹了把脸颊,目注青衣人,怒声哼道:“朋友没看到这张桌
上,还有人坐着么?手脚也该放轻一些。”
青衣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冷地道:“你嫌我手脚重,不会搬到旁的桌上去?”
灰衣汉子见他不但没有歉意,居然要自己搬到旁的桌上去,-上时不由气往上冲,
怒哼道:“你拍桌子,溅了我一脸酒莱,还是我不对么?”青衣人冷漠道:“我叫你搬
到旁的桌上去,有什么不对?”外面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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