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接奉手谕,示及一切,自当为世子与小女恩儿大婚善自绸缪,未可唐突了事。是故方将小女恩儿留在崔海,暂不能与世子相见。吾膝下另有一女名叫韵儿,正好先遣她侍候世子以为妾氏,韵儿相貌尤佳,若蒙世子不弃,毖感激不尽。
云山远隔,言不足道望盼之意,肃此敬请金安。
冀州崔夷校敬禀
其实他信未念完,崔韵儿早泣不成声,悲怆痛苦。她猛地上前抢过那封信,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为了掩饰姐姐逃婚之事而将自己作为礼物,送给高句丽的世子作为小妾。她急急地展开那信自己读了一回,未到一半已颓然倒在地上,妙目中清泪直流,啪啪地将那信笺打湿。她的脸色突然大变,张口哇地吐了一口鲜血,立刻昏了过去,她的心碎了。
慕容元真见状不禁大惊失色,急忙上来将她扶在怀中,右手运动真气按在她的命门穴微微暗渡,眼中蕴了一泓清泪他暗怪自己不该伤她的心,她是那么的善良,自己不该将真情说出。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他不停地自责着,望着她昏阙之后依然痛苦无似的娇靥,那小嘴上染着殷红的血迹,慕容元真的心顿时沉入了冰冷的海底。他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这可怜少女的体内,不到片刻工夫,崔韵儿悠悠转醒,一醒来眼中绝望无助地溢满了清泪,丝毫不知自己在慕容元真的怀中,她哆嗦着嘴唇,哺喃地自语道:“爹,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娘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理我,还要将我……嫁给那个高句丽人作妾室,爹爹你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陪娘去好了……”
慕容元真闻言吓得半死,急忙点了他颐穴令她不能咬舌自尽。这少年神意萧索,黯然叹了一声,抱着她低低地道:“韵儿,你不要怕,就算天下所有的人背叛了你,元真哥哥也绝不会,还有我,我会永远会陪着你。”
崔韵儿猛地挣脱了他,惨然失色道:“我不信,这封信一定是你换掉了,你想不让我和我爹团聚。”
慕容元真心中大恸,他不忍心看着崔韵儿痛苦,但亦不希望她误会自己。当下二话不说,上前骈指点了她的哑门穴。
崔韵儿面色大变,正不知他这是什么用意,却闻慕容元真道:“韵儿,你先不要恨我,我现在就带你去问明真相,但你不不能说话,好么?”
崔韵儿哪里能回答,但他的话却正是她的心里话。当下慕容元真挽着她,飞身掠起,却向太平镇的方向折了回去,慕容元真心清楚的很,崔海四大真宰与宗政辅一行人一定会追来,按时间来算,他们离此地绝不会远,是以他行得很小心,一是怕令崔韵儿不舒服,二来他要细查这一行人。
他们飞掠了约一个时辰,突然发现前面林中有烟冒起,当下慕容元真提气蹑足,轻如灵猫地绕到背路一边,悄然地掠上一棵大树,但因为有了前次被宗政辅打了一掌的经验,这次他不敢靠得太近,这棵树枝叶很茂盛,与那起烟的地方又隔了几棵树,他选择了个好位置,然后扶正了崔韵儿,如此一来,两人正好可以透过层层树隙望见下面。
两人定睛下望,见那下面果然有堆将熄灭的篝火,火堆四周围了七个人。其中四个正是流霞渚的四大真宰,而另外三人一个是高句丽的世子钊,另外两个却是两个挟剑的武士,慕容元真怀疑为何这次竟然未看到宗政辅,而那个世子钊崔韵儿也见过,如今一见到此人,难免心中一阵紧张。
这时,他们正烤好了一只獐子之类的动物,那公孙芷撕下一块递与世子钊道:“世子殿下,你也饿了吧,先吃点獐ròu,待会我给您取些清澈的泉水来。”
世子钊使劲看了她一眼,接过獐ròu时顺便在她手上摸了一把。那谷应声平日最爱呷公孙芷的干醋,如今却也乖巧了许多,不敢吱上一声,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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