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但如今看起来,自己若是不先答应,屈云是决计不会起来的。当下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屈云见了,心中一喜,脸上顿时泪笑jiāo溢着起了身,却被慕容岱作状刮着小脸,笑道:“这么大了还不知羞,又哭又笑的,象什么男儿汉,你到底有什么事?”
屈云脸上一红,收了泪容,突然眼光转冷,道:“我要为我爹报仇。”
秀焉闻言先是一怔,不解地哺喃道:“报仇?你……你是让我为你……”
慕容岱闻言也大瞪其眼地道:“什么,你……你让大傻雁替你报仇?他如何能打得过那个卓什么啊?”
屈云见他们误解,忙歉然一庄,自腰间革囊中去出了一个布包递将过来,却被顽皮又好奇的慕容岱攫去,匆匆打看一看,竟是一册手抄的薄书,翻了几页,除了能看懂几副图外,上面尽是些汉字。她以前随秀焉学过汉书,但汉字却没认得多少,如今她瞪大了眼睛看有几个似曾相识,弄了半天也认不得几个,当下意兴索然,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那,却尽是些鬼画符,给你”当下迳将它扔与秀焉。
秀焉接过看了几页,心中猛地一震,当下已了然了几分,谓屈云道:“你让我教你这些汉字?”
屈云点了点头,道:“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给我的,我们学了他就一定能找卓鸢报仇了……”
秀焉闻言默然无语,他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更不知道屈云口中那个“很厉害的人”的剑法,究竟能不能打败草原上不败的神话。段国五大狼主的修为并不是寻常的武功所能对付得了的,屈蒙、丹莫都不能,卓鸢能在片刻之间打败部中所有的高手,仅凭手中这卷剑谱就能打败他么,他不知道。半晌,他喟然叹了口气,却闻屈云急道:“怎么,你不愿意?”
秀焉点了点头,屈云已目如急电地道:“你害怕?”
秀焉又点了点头,屈云见状突然愈加生起气来,怒道:“难道我们慕容部的仇就只能放弃么?”
秀焉道:“如果不放弃,可能会死更多人。想想将来你若是打败了卓鸢,段国会杀我们更多人,来更多、更厉害的人。”
屈云突然义愤填膺,大声谓道:“但我们就不能反抗么,任他们一年又一年地掠走我们的牛羊马匹,亲眼看着杀我们的兄弟……”说着说着,他突然泪流满颊,一把夺过那卷剑谱,愤然挥泪便走,边走边道:“我今日就去段国找那匹恶狼,好叫他们知道我慕容也有不怕死的勇士。”言罢果真加紧了脚步向北便行,突然却听秀焉似是无奈地大声道:“屈云,我教你……”
屈云正且哭且行,急得几乎失了心神,直待慕容岱重又喊了两遍,方能听到,闻言突然抹泪折回来,拉住秀焉,意似不信地道:“你答应我了,真的?!”
秀焉无奈地点了点头,屈云顿时如获至宝,忙颤抖将那卷剑法jiāo与了秀焉,这刻慕容岱也似乎顿时对那册东西产生了兴趣,也凑过来看。秀焉无奈地凝望着他,沉重地接过那卷剑谱,良久方道:“剑谱我们可以教你,但不能保证能教得好。”
屈云忙道:“不要紧,我们先学学看,我爹早说过晋人的武功很厉害,我们只要永不言败,终能打败那头恶狼。”
“什么恶狼,他叫卓鸢。”慕容岱的记忆突然似是灵光了许多,竟记起了卓鸢的名字,她突然话锋一转,拉着秀焉与屈云不放,撇着小嘴道:“你们都学了,我也要学,我可很聪明哩……”那知话犹未毕,早惹得屈云破涕为笑。秀焉看她那天真烂漫的模样,也不禁莞尔。慕容岱自是不解他们如何都笑,怔了半晌,还道说错了话,拧眉回想却始终不知所以,复又惹得二人一阵暗笑。
自此,秀焉便日日执了那卷无名剑法细加研习,屈云与慕容岱二人有空便来找他,或与谈一道出去放牧。秀焉一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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