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常山颇得乃师亓南公真传,此番又是有备而来,不但携来师门重宝落神坊,又把独门天罡雷珠带了两粒。·这雷珠本是亓南公为自己对抗最末一次天劫所备的至宝,具有绝大威势,三百年来,也不过才练成了八十一粒。等到九天降下雷劫,打算以雷破雷,硬扛过这令人身死道消的莫大天劫。
眼见着毒手摩什重伤败逃,庞化成兵解羽化,元神不知所踪,伍常山自度自己的本事至多与二人在伯仲之间,对上来犯之敌难有胜机,不由头皮发麻、惊惧交加,为艳尸崔盈所蛊惑的心窍,不由得清朗了不少。不过他向来骄横,最爱脸面,这般怯阵而逃,心有不甘,急切之下,恶向胆边生,发起狠来,索性拼着闯下弥天大祸,也要用天罡雷珠将来犯之人,与幻波池,一并炸成齑粉。
余峦对阵伍常山,虽颇有余力,却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并不冒进,还借机劝说道:“尔等妖孽灭顶便在眼前,还敢负隅顽抗吗?你那风火牌楼虽是厉害法宝,却奈何不得我等,反将圣姑仙府胜景,毁坏不少,罪莫大焉。何不早日束手就擒,看在黑伽山的面上,说不得还有条生路,再有迟疑观望之心,怕是难保周全!”
伍常山面色一顿,见余峦于滔天烈焰毒火中淡定自若,毫无惧色,要想破敌,只能靠那两粒天罡雷珠了,正犹豫不定之际,忽听身后洞中艳尸催促之音:“大功即将告成,老贼尼护身灵光已然熄灭,诸位道友,等我先行取了洞中藏珍,再将来犯之敌驱逐。要·叫世人识得我幻波池的厉害!”
余峦心中一急,虽料定幻波池之事应无什么大的妨碍,可也知道崔盈是圣姑真传弟子,品行虽是卑劣,功行十分了得,万一失了算计。被崔盈坏了圣姑法体,岂不是追悔莫及?心中所念,手下不由得发起全力。
伍常山顿时左支右绌,忙得手忙脚乱,危在旦夕,又贪心洞中宝藏出世,将心一横,取了天罡雷珠,默念神咒。抬手便发将出去。
只见两团酒杯大小的夺目炫光滴溜溜乱转,眼看着便要暴长,猛听着一声清啸,洞中诸人均觉着疾风扑面,两道五彩光突自洞外飞遁而入,宛如流星一般,忽地天罡雷珠精光尽数敛去。
余峦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对五彩丹凤。长喙各张,居然将两颗雷珠一齐轻轻叼住。正疑惑间。紫玲诸女已然看出来者路数,喜道:“原来是许师祖驾前仙禽!”个个忙回身张望。·
伍常山刚祭起雷珠,打算玉石俱焚,却见一对羽毛绚烂的大鸟,来得十分突兀。晃眼间,洞中现出一个美貌的道姑。右手轻扬,满洞落神坊所发烈火雷光,忽然电也似疾齐往中心避退,闪了一闪,五股烟柱便将那落神坊一齐裹住。洞顶一片祥光往下一压。立时雷住风停、火散烟消,仍化作尺许高一座小牌坊,被那道姑擎在手中。
紫玲诸女见状喜极,施礼叩拜。
余峦虽不识得,却也猜出来者身份,也忙上前躬身见礼。
来者正是万妙仙股许飞娘。
许飞娘拦住余峦,颔首笑道:“先前便听大方真人传语,说道友难满成道,乃是旁门中有数的女仙,今日一见,果然令名不虚。贵先师潘老前辈有道友这般佳徒,令人钦羡!”
余峦还待客套,为许飞娘止住道:“此间事了,再行详谈吧!”
伍常山见自己师门重宝被夺去,对面这几个对头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旁若无人、谈笑风生,越发恼怒,叫骂道:“贱婢是何来历?快将我法宝归还。需知我黑伽山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许飞娘转脸瞅了他一眼,冷笑道:“黑伽山亓道友也算是有些见识的,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浑人做徒弟?幻波池中法宝、丹药虽多,可为此送了性命,坏了千年修行,却是得不偿失了!皆因我五台掌教祖师,怜你师傅成道不易,此番来幻波池,虽出自贪心,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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