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人双目,定是宝物祥光异彩,却瞧不真切,不见任何物什。
毒手摩什贪念大炽,将身一晃,当先而入。
艳尸虽心中还有些忌惮,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之念,打算在其后小心观看动静再作计较。不过黑珈山诸人却不与她一般打算。紫清玉女沙红燕知道毒龙丸乃是圣姑至宝,先前艳尸看在亓南公面上,大可做个空口人情,只是万一被艳尸诸人先行拿到毒龙丸,再从她手中讨要,凭白落下份人情。倒不如自己亲自拿取,便是其他诸般法宝,也可乘机分润一二,量艳尸崔盈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火龙礁主庞化成、天煞真人沙亮等也是与沙红燕一般的想法,当即黑珈山这拨人,也是招呼一声,各仗宝物护身,飞遁而入。
艳尸崔盈见状不由恼火,面色却不显一丝一毫恚怒,可也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将另外一面七煞幡主幡执定,紧随诸人脚步而入。
一入洞中,便只见眼前祥光宝气,晃人双目,此间乃是一处极其广阔高大的岩洞,石壁上下,俱是美玉精英所成,当中地势自然隆起,仿佛一处碧玉卧榻,端坐一个妙龄女子,一头青丝,披拂身后,发长及地。却身着月白僧袍,右手掐着不动明王印诀,左手指地,微闭双目,看似生人无异,但却察觉不出一丝一缕气息,好似泥胎木塑。
沙红燕先前听过亓南公为她解说当年与圣姑珈因斗法之事,大略知道圣姑真容。南老怪虽与圣姑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多有仇恨,但也暗自钦佩其人功行、道法。沙红燕又见圣姑玉貌仙颜,同为女子,居然生不出一时妒意,反倒倍感亲切,自然不会无礼,约束住庞化成、伍常山、沙亮诸人,遥遥施礼道:
“前面可是圣姑前辈,黑珈山故人弟子这厢有理,只因为晚辈恶疾缠身,除开毒龙丸,无可医治,只得冒失前来求取灵药,滔天大罪,晚辈皆愿一力承担,只求前辈大开方便之门,大发慈悲,赐我一丸丹药。”
毒手摩什方借着艳尸的由头,除了老情敌赤霞神君丙融,自是心花怒放,越发要在艳尸面前显摆,又自恃七煞玄阴幡已然大成,哪将什么圣姑放在眼里,戟指玉台,转首问艳尸崔盈道:“当间那个白衣女子可是珈因老虔婆吗?何不早早除去,取了法宝、丹药,助你我修道。”
艳尸崔盈毕竟多年在圣姑教下,心中犹存一丝畏惧,又见圣姑面如生,越发心虚胆怯,结结巴巴道:“那正是她的遗蜕,昔年她闭了死关,元神自禁锢在肉身中,立下重誓,不到道成飞升之日,绝不离洞,平常毫无灵识,与活死人无异。石榻之下便是幻波池藏珍所在,老賊尼多年积攒最为精华之物,悉数在内。”
毒手摩什听罢,越发肆无忌惮,咧嘴狂笑道:“那还在这里白白浪费什么口舌,早些完事了吧!”
说话之际,便将身往前一纵,双手平推,便是两股暗赤血光,如蛟龙毒蟒,婉转而前,分开左右,往圣姑遗蜕扑去。
沙红燕虽不喜毒手老魔这般毁损前辈法体,可一来忌惮老魔手段狠辣,二来也需仰仗他与艳尸,指点取用毒龙丸的法子,也只得暗叹一声,作壁上观了。
艳尸便是先前还有一分师徒之情,可毕竟时隔多年,久受圣姑锁禁惩戒之苦,又是气数将尽,神识不明,自然更加凶性大炽、恩将仇报,毫无人性良心可言。也一并上前,仗着七煞玄阴幡护体,扬手五道五彩烟霞,各按着五行方位,兜头往圣姑法体罩下。
亓南公大弟子伍常山,颇得乃师真传,自恃为衣钵弟子,面上虽甚为尊重沙红燕,实则根本未将其人放在眼中,早已不耐烦道:“沙师姐何必这般小儿女之态,大丈夫当断则断,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如今幻波池藏珍近在眼前,等先取了再说!”
话音未落,不等沙红燕提醒,运转玄功,大喝一声,也是直取圣姑法体下的玉石卧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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