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坦途,反之日后的去处就难说了!”
李英琼听恩师提及自己,怕他挂怀,忙叩禀道:“弟子无知,擅离道山,丢了师门脸面,甘愿受罚,在恩师膝前受教!”
凌浑叹道:“你若不离开青螺峪,我拼着一身道行,也要保你在此杀劫中的周全,到底人算不如天算,你一下山,哪里还有回头的路?便去历练一番,凭借己力应劫吧!”
李英琼方才醒悟当日凌浑不许自己下山的良苦用心,感怀五内,复又叩拜!
凌浑止住她道:“诸派中老一辈的,或者彼此还能留些分寸,便是斗法比剑,也难说即刻分个生死,这般下去几时能完了杀劫,满那三百六十周天之数?你是命中当有此劫数,上天假你们这般小辈之手,诛杀修真之士。我只望你能时刻警戒,存了一些宽厚,只将那气数确已穷尽的,渐次剪除。
晓月禅师的关门弟子——鹿清小友的伤我等虽能调治,将养起来,颇有麻烦,或有后患,最好是去北海陷空老祖那里,求取他炼就的万年续断接骨生肌灵玉膏。即便不看在五台赵真人的金面上,彼此也都有交情。你便将功赎罪,前去求取。事后如何行止,全由你自己定夺,非等到大劫过去,切不可回转青螺峪!”
李英琼听吧,不禁珠泪滚滚,叩首不已。
凌浑笑道:“你莫急莫怕,本是你命中定数,自当直面,况且诸多师长、前辈俱可为你奥援。别的不说,五台赵真人便是成就你的贵人,早该前去拜望,东海紫云宫处,你父亲在那清修,也可借机探看,以全孝思!”
李英琼只得止住悲伤,应诺领命。
凌浑又再次谢过昆仑三友,与晓月禅师作别,自回青螺峪而去。
鹿清先上前谢过李英琼取药之劳,忍着疼痛强颜欢笑,心中却十分羡慕英琼能离开师父。自去闯荡。
晓月禅师骂道:“你这劣徒,惹是生非,平白搞出这番祸事,反叫雪山英琼道友为你找药,若非看你有伤在身,一顿责罚势在不免。如今权且记下。自去藏经楼闭门思过!”
鹿清无奈,只得拜别。
晓月又对李英琼道:“你是五台赵真人也看好的良才美质,凌前辈又将天书、法宝倾囊相授,日后若是遇敌,先将元阳尺护住上下,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贫僧劣徒承蒙你奔波求药,无以为报,愿传你一段‘九天玄经’中的经文,助你抵御心魔、凝练元神。
此经文乃出自广成子“紫青宝箓”。与贵教天书源出一脉,毫无抵触。你善加修炼,必有裨益。”
李英琼知道晓月兼具佛、道两家之长,所习也是太清正宗,心中欢喜,忙礼拜叩首。
晓月乃暗中默念,直抵英琼识海,又详加指点。片刻方止。
李英琼这才与诸人道别,架起剑光直奔北海无定岛。
晓月与知非禅师至交。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五台所见所闻一一告知。昆仑三友乃别了晓月,回转昆仑祖庭,将诸般消息报予二位祖师。
这且不论,单表李英琼,受了凌浑之命。认准陷空岛方向,剑光飞遁。她一来初出茅庐,未曾踏足陷空岛,不过是按着晓月禅师指点的大致方向而行,二来也是满腹心事。有些分神。就这样飞行许久,到了群山环抱的莽莽林海,不由慢下剑光,四下打量。
此处满地冰雪,雪山连绵,英琼长这么大向来在南方生活,从未见过,觉得十分新奇,把玩冰雪,觉得十分有趣。
不一刻隐隐听见有人兽嘶吼的怪啸,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她听父亲说过,西北一带气候与江南迥异,万年冰雪覆盖,人烟罕至,反倒滋养了不少世间罕有的凶兽毒物,往往身具奇寒,仙凡难当。
忙近前查看,不禁骇然,只见一群獠牙冰熊围着一个长身少女,低声怪吼,俱是满目红丝,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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