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么?”
待宁儒铮谈完事情离开后,顺子忽然听到祁袂的传唤。
顺子进去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后宫的女子当初进宫所留存的记录你都是看过的吧?”祁袂问。
“多数都是记得的。”顺子答道。
祁袂微微颔首,问:“后宫之中,谁人最擅长骑shè?”
“这……”顺子想了想,先将祁袂接触比较多的妃嫔在脑中过了一遍,而后微微摇头。
“后宫妃嫔人数本就不多,能歌善舞的倒有不少,可这擅长骑shè的……”顺子犹豫着没说。
“你直说无妨。”祁袂说道。
“早些年倒是有那么一个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歌善舞,也是骑马shè猎的一把好手。”顺子顿了顿,道:“她叫秦筝。”
祁袂目光微微一凝,“秦筝?”
“是您的淑妃。”顺子小心提醒道。
祁袂抿唇,道:“朕没有忘记。”
后宫曾经有那样一个女子惊艳绝lún,祁袂又怎会轻易忘记。
可也正是因为对方表面上的完美无缺,让他认定,她是一个不能触碰的女人。
屏光宫足有三年不曾有人踏足。
乍一见,竟没有想象中那样百花枯残,积满灰垢。
院中百花齐放,廊下干净无尘,门开着,里面有人端着一盆水出来,看见祁袂,整个人顿时惊呆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红凝反应过来,忙向对方行礼。
“你家主子呢?”祁袂问道。
不消她回答,从里面便走出来一人。
那人肤如凝脂白润,黛眉如画,她目光淡然落在阶下,看到祁袂此人,眸光莹动却无波无痕,似乎昨日才见过面一般,樱唇轻启,声音泠泠动听。
“臣妾给皇上请安。”
长裙坠地,她酷爱绡月纱。
祁袂记得绡月纱只有一种颜色,于是,她便十年如一日的一身水色。
可见,她也是个固执的女子。
“秦筝。”祁袂开口,喊她的名字。
“臣妾在。”她抬眸,眸似乌珠,水灵温润。
“三年来你想明白了吗?”祁袂垂眸,看她青丝松挽在脑后,简朴反而更衬得她容颜如玉。
她愕抬眸,看了他半晌,声音轻柔似水,道:“臣妾明白。”
顺子听闻这对话亦是感慨良多。
早几年他们能这样说上两句,淑妃何苦自困三年。
如今也好,三年之期结束,一切该重新开始了。
苏暮在膳房里熬汤的时候,七巧就匆匆忙忙跑进来告诉她。
“皇上去见了淑妃。”七巧说道,“这事情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了。”
“淑妃?”苏暮仔细想了想这个女子,没什么印象。
“就是那会儿您和苏琬小姐争执闹得难堪的时候,是淑妃派了红凝来为苏琬小姐解了围。”
苏暮这才想了起来,这人还是祁袂三年前的……旧情?
她姑且这么想,随口问:“她怎么了?”
“皇上点了她后日伴驾,一同去鹿林狩猎。”七巧埋怨地看着苏暮,似乎怪她不肯自荐。
苏暮听到鹿林狩猎,又想到自己眼下的事情,忙掀开锅盖查看浓汤,“再说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这件事情咱们暂且不去过问。”
待临近黄昏的时候,苏暮站在祁阳殿外,请求见祁袂。
入殿,祁袂没有在批阅奏折,只是闲闲地翻了本书看。
“皇上。”苏暮将煲了一下午的鲜骨汤放在桌上。
祁袂抬眸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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