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握住她的手。
“我刚才令人偷偷热了壶酒。”苏暮轻声道。
祁袂一怔,“可这里是不许喝酒的。”
苏暮忙用食指堵住他的唇,“那你喝还是不喝?”
祁袂重新捉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苏暮这才笑了起来,眉眼间透露着陷入热恋中的女子独有的风情,瞧的祁袂心悸不已。
她起身去了膳房,从里面拿了一壶早就准备好了的酒。
她这个时候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黄纸包好的yào粉,轻轻一抖,便如数落尽酒水中,她将盖子盖上,晃了晃酒壶,转身走出膳房。
推开门,她唇角刚扬起又微微顿住。
祁袂坐在那里,肩背挺直如钟鼎,双目微阖,苏暮踏入屋中的瞬间,他赫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深不可测的漆眸带着一股莫名的冷意。
苏暮站在门口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开口解释什么,面上更是一副与他无甚差别的淡然。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对朕说的。”祁袂垂眸,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酒壶上。
苏暮吐了口气,轻移脚步,走近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替你满上这杯酒。”
她歪了歪壶身,那酒液尚未从壶嘴里流出,她的手腕就被他捉住。
“你确定是倒给朕喝的?”
她不必抬头看,也能想像到他此刻面上的表情。
“皇上以为我要倒给谁喝?”苏暮问。
“你喜欢的人既然不是朕,你为何要骗朕?”他的语气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怒气,仅仅是夺过她手中的酒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苏暮瞧着那酒壶,道:“怎么不是你了,你忘了我昨夜说的话了么?”
“朕没忘,你昨夜没有对朕说过一句喜欢是不是?”
苏暮感觉手腕有些吃痛,抬眸看他。
“不是的。”苏暮见他有些生气了,终于要开口解释,却又听他说。
“朕不想听。”祁袂冷哼了一声。
他忽然站了起来,苏暮忙拉着他,“你要去哪里?”
祁袂低下头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森然:“你怕什么,朕走得再远,白天里的他都会跑回来的,到时候你再和他一起想办法怎么把朕除去才好,是不是?”
苏暮没有吭声,他冷冷一笑,将她人用力推开,走出了房门。
苏暮坐在凳子上,沉寂了半晌,自己又重新提起酒壶,给自己添满了酒,仰头一饮而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自己下的春|yào,跪着也要喝完。
深夜,祁袂没能喝上苏暮下了春|yào的特效酒,却躲在叶瑜的屋子里和他喝着哥俩好的酒,甚是郁卒。
“按你这么说,她喜欢的人不是你?”叶瑜十分惊讶。
祁袂当初用来精分的yào,是叶瑜亲手调制的,至于今天这种状况,是叶瑜从未想过的。
祁袂哼了一声,又喝了一杯。
叶瑜瞧他这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事实上,这也不能怪人家。”
祁袂动作微顿。
“许多事情夜晚是代替不了白日的。”叶瑜说道。
祁袂没吭声。
“譬如白日里的事儿,这明明是你发现的,却被另一个你无耻地抢占了先机,照我看,若白日里那人换成你,那苏暮照样会心动不已,绝不会打半分折扣。”
祁袂看着他,问:“你说怎么办?”
叶瑜将他仔细一打量,道:“这很好办。”
祁袂挑眉。
至此,祁袂干了一件蠢事。
至少对于他来说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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