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料子,才只好放弃。可我自认学霸,以为理所当然,不知师恩,及至当了红卫兵c知青,“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吊二郎当,更不知感恩了。唯一可以心安的是,我没有整过我的这些恩师,刘老师c王老师当年还和我一个派别。那张有他们的合影,我和同学们都放大了珍藏着。
我那著名优秀班主任李元中老师,不顾我地主家庭成分(我父母皆教师,那时定家庭成分上查两代),让我当学习委员,还把我推荐到学生会当干事,叫我每天在黑板左端用英语写当天课程表,填写教学日志——每节课都填:教师c教学内容(课文c章节)c假缺c课堂纪律
李老师还教我们朗诵英语诗歌,尽管51年过去,至今还一字不差记得那首优美的《小星星》:
kle,kle,littlestar!
h一i一nderhaty一u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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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adia一ndthesky
henthebzgsunisg一ne,
henhen一thgshesup一n,
theny一h一y一urlittlelight,
kle,kleallthe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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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sthetravelerthedark;
th一ughikn一n一haty一uare
kle,kle,littlestar!
此外,教我们历史c地理的赵视尊老师,也和我们一派,那张照片上也有他,他教我们的时候由于妻子和他离婚,独自带着两个儿子生活,生活上狼狈,人显得衰老,但学识渊博,历史c地理的掌故,甚至相关民谣,信手拈来。他尽管自身不幸,但对别人,充满悲悯。听完学校请来的老工人冯心诚的忆苦思甜报告,马上写长诗一首:“心诚生长在乡间”表达他的心情。
还有,我永远记得二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魏朝霞老师。她虽然没有教过我,但她和我们一派,在她担任犍为县红代会筹备委员会委员的时候,极力推荐我起草《致敬电》——须知全县那么多高中生,我是个初中生,而且成分不好,虽然大字报c传单c小报都在我身上,是干活主力,但连正式红卫兵都不是。由于要我写这全国各地红代会成立之时都要隆重起草拍发的电报长文,所以临时封我一个“列席代表”。
现在,我敬爱的李元中老师c赵视尊老师c朱安生老师c邓世一老师,已经不在人世!
我常常回母校去看看,打钟台旁,是我们初六六级四班的教室,万幸至今未曾拆毁,并且奇迹般保存着半个世纪前的旧貌,似乎还能听见我班同学当年的歌声:
“我们走在大路上,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
打钟台也还在,台上高高的桂圆树,依然长满绿叶。树下是石桌石凳,记得我用几个课外活动的时间,坐在那里读完了长篇小说《大学春秋》。
可是,我今生居然未能参加高考!
初中毕业,上山下乡,当了7年农民,最后一年,还是在凉山彝族地区当的。由于父母当时都被揪出斗争,家也被官方红卫兵抄了,推荐读书或回城工作,我的政审总是不能过关。到凉山后我住羊圈,晚上隔壁山羊们老年人一样咳嗽。我不但劳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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