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得差不多了,胡老三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让我四下捡些烧柴回来。
于是我先向东行了半里,弯腰拾了几根粗松枝,可这篝火实在是太旺了,捡回的树枝还没拿回来之前的柴禾就烧尽了,篝火忽明忽暗起来几yù熄灭,胡老三一见甚是着急便同我说:“知焉,光捡树枝恐怕还不够烧,我打南边回来时看见地上有几棵小枯树,你赶快带上麻绳给它拽回来几棵,俺把斧子磨磨带回把它劈开”
“好嘞”,我答应一声,在洪屠户后腰随便扯下一条麻绳便向南下去了,行了半里多时,地上果然横着一棵小树,干干巴巴的,看样已经死了好久。最有趣的是,这小树的中间不知为何竟鼓了一个大包,大包配着细细的树干,远远望去就像一条羊腿似的。我一见这情景乐了,也顾不上拿绳子去栓小树,心里全是洪屠户烤野山羊的画面:只见月光之下,洪屠户弓着身子先把羊皮剥掉,再用短刀将那四条销魂的大腿卸下,大腿在木头架子上被胡老三不停地翻滚着,烈焰把羊腿上的肥油烧得作响,随着火候的加强,先前粉嫩的鲜ròu开始渐渐变黄、变焦,一股诱人的香味自其中逸散出来……
想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没想到此时空气中碰巧竟还真就飘过一阵烤ròu的香味。我在心中暗道:得!我也别瞎想了,那二位爷都开始烤上了,我得赶紧把这小树给拽回去,洪胡两人都是吃ròu的能手,回去晚了恐怕就没什么好ròu吃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拿麻绳套住树根,提着麻绳的另一头拽着小树往回走。
不得不说,这山林实在是太过茂密了,周围的林子几乎长得一摸一样并且高耸参天。别说是夜晚的惨淡月光了,就是正午最浓烈的太阳也要被遮蔽得斑斑驳驳。我四顾探了一番,实在是辨不清东南西北,好在身旁的香味却越来越浓了,我心中暗笑,循着香气的方向拖着小树自顾往回赶路。
不消一会儿我便离篝火不远了,我越走吃心就越急,脚步也不觉越走越快起来。渐渐地,篝火前几人轮廓已然能看清了,一个瘦高的身形离开火堆,手里夹着一大块东西就往嘴里头塞。我心中起疑道:“洪胡二人的身形都是有些偏胖,唯有静虚道长的身形才稍显瘦长,而按理说静虚道长应离这火堆远远的独自吃放山带的小米才是,可是他为何要去火堆旁拿呢?拿走的又是什么?难道说他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趁旁人不备偷了块儿ròu吃?若真是那样的话,道长的尊严可就彻底丢没了”。想到这里,我突然对此产生极浓厚的兴趣,索xìng把小树轻轻放下,蹑足潜踪地躲在篝火后面的草丛中悄悄观察。
我屏息凝神,定睛朝火堆前观看,这不看则可,一看差点儿把我吓得从草从里蹦出来:只见那篝火仍是一堆篝火,人也是一个活人,可站在火堆前面吃ròu的,却根本不是静虚道长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极瘦高的女人,一个穿着黄肚兜儿的高个女人。这女人并没发现我在偷看,此刻正端着一块骨头,一边啃着一边与另几个声音打骂说笑着。
女人?,我心中不知是该失落还是高兴,走时明明是三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回来竟变成几个女人了?怪哉,怪哉!惊异之后我忙开始打量着四周的景物:只见身旁白桦林立,偶然夹着几棵红松,靠右手边还有一条小河潺潺流着,看样子确不是我刚才所呆的地方。
哦…… 我陡然明白了,原来回行之时我光循着那烤羊的气味,却被这群姑娘给吸引过来了。不过这可是人迹罕至的大鸦山如秋谷,寻常的大老爷们儿都不敢在此单独过夜,怎么几个女人竟跑到这儿来烤起羊腿了?而且这女人竟还穿着肚兜,在这荒郊野外就更让人生疑了。
正在这时,高个女人身后又bào出几声银铃般的笑声,只听有一细嫩的女声说道:“三姐,这里就属你最浪,你看爷爷刚把事情说完几天,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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