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你说什么?快去叫你师傅、师娘起来。”
里面小三子好没气道:“我也不叫小三子。”
门外那人又急又怒,骂道:“小子,你昏了头。”
“砰”然一声,木门被撞开了,一个头戴毡帽,身穿蓝布大褂,扎脚裤的汉子闯进裁缝
铺,就大声叫喊起来:“苏老大、苏大娘,你们快起来呀,你老三的女人快临盆哪,现在腹
痛得正紧,要苏大娘去帮着张罗呢!”
小三子约莫十七、八岁,看他破门而入,大声叫喊,不觉倏的跨上一步,抬手就朝他右
胸“肺底穴”上点去,喝道:“你嚷个什么劲?”
这一指出手极快,但他手指还没碰上戴毡帽的衣衫,戴毡帽的右手一翻,迅速就扣住了
小三子的脉门,怒声道:“好小子,我刘担子卖了一辈子的艺,你敢在我面前动手动脚?哈,
你这小子不是小三子,你说,你是什么人?”
他手上一用劲,小三子“啊”的一声,痛得蹲下身去。
就在此时,从里间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两人的面貌,只听男的
沉声喝道:“放开他。”
戴毡帽的右手五指一松,放开小三子的脉门,但在松手之际,五指在他身上迅速拂过,
已经运劲点了他胸腹间的三处要穴,脸上故意装作惊异之色,对走出来的一男一女说道:
“你……不是苏老大!”
那男的哼道:“你也不是相国寺卖艺的刘担子。”
戴毡帽的道:“我是刘担子的朋友,苏老三和住在鼓楼街的刘担子是邻居,他托我来带
个口信,总可以了吧?”
那男的道:“苏老大也没有弟弟叫苏老三的,自然更没人住在鼓楼街了,朋友究竟有什
么事,直截了当的说好了。”
“哈哈!”门外有人大笑一声,接口道:“但这间苏广成衣铺里,也没有你们三位呀,
三位究系何人,何不也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呢?”
随着话声,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着天蓝长袍,嘴上留着八字胡的汉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这人正是黄河救灾的丁府总管万有全,他身后也跟着一个头戴毡帽、身穿蓝布大褂,扎
脚裤的汉子。
原来这两个戴毡帽的汉子,正是车把式钱通、钱义。
那男子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万总管,难不成黄河赈灾的大总管,想到小铺里来定制几
套寿衣不成?”
万有全冷冷一笑道:“听阁下这口气,就不像是裁缝店的老板了。”
那男的嘿然道:“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万有全接口道:“万某是到地狱里救人来的。”
那男的口中嘿了一声,抬手之间,从背后掣出一双青钢环,“锵”然有声,喝道:“可
惜万总管连自身都保不住呢!”
那女的也在同时从袖中掣出了一双青钢环,同样“锵”的一声,但她两个钢环,刹那之
间变成了四个,冷声喝道:“小子,你站开去.别碍了姐夫、姐姐的手脚。”
那小三子(他当然不是裁缝铺的小三子)道:“姐姐,我……我……被他点了穴道。”
“好哇!”那女的恶狠狠瞪了先前那个戴毡帽的,哼道:“你敢在咱们夫fù面前耍手脚,
先报个名儿来。”
右脚一勾,接连踢出两脚。
你别看他是个fù道人家,这两脚踢得飞快,也踢得认穴奇准,当然轻重也极有分寸,一
下就解开了小三子被制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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