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喝“丫头”二字,但只喝出了“丫”字。
金面郎君就截住他喝声道:“二弟不得无礼!”
银面郎君一怔,陡然住势,问道:“大哥……”
金面郎君道:“二弟快去见过主人,以谢不杀之恩。”
银面郎君张目道:“谁是主人?”
金面郎君一指戴珍珠,低声道:“她就是咱们的主人。”
一面声音压得更低说道:“你当她是谁,她就是东天下戴老爷子的小姐,若非她手下留
情,二弟你这条命,早就报废了。”
银面郎君道:“她纵然手下留情,咱们也可以用别的方法报答她,何用委身为奴?”
金面郎君道:“戴大小姐要我们作她的随从,这也不是委身为奴,以愚兄看来,戴大小
姐她还是初出江湖,将来必有一番大大的作为,咱们跟她,绝不会错。”
他们声音说得极低,外人自然无法听到。
银面郎君道:“大哥这么说,大概也错不了,那就跟她作随从好了。”金面郎君道:
“那你还不快去见过?”
银面郎君收起银qiāng,依言走到戴珍珠面前,作了个长揖,说道:“属下见过主人。”
戴珍珠只是微微点头道:“很好,你们就给我留在这里,守护此谷,有人来了,报与我
知道。”
一面朝四香吩咐道:“你们随我到茅屋中去。”
说罢,当先举步朝山坡前的茅屋走去。
金面郎君、银面郎君垂手肃立,状极恭敬。
那幢茅屋,正是杜夫人的家,如今早已人去屋空。
四香娇“唷”一声,跟着她身后走去。
冬香走在最后,双手捧着从土中挖出来的一个瓦坛子。
丁建中看得暗暗攒了下眉,心中暗暗忖道:“戴姑娘恩威并施,收了金鞭银qiāng金氏双杰,
看她举动,似是另有作为,此女生xìng冷僻,又练成了绝世扇招,她能用以为善,不失为武林
之福,设若用以为恶,只怕很少有人能制得住她了。”
正想之间,戴珍珠和四香已经进入茅屋、客堂中也点起了烛火。戴珍珠在一张靠近桌子
的木椅上坐下。
冬香就把捧着的瓦坛子放到桌上,其余三人,立即一齐围了上去。春香问道:“小姐,
这坛里不知是什么宝贝?”
戴珍珠冷声道:“你去打开来看看!”
春香道:“这坛子是用石灰封住了口,不知如何开法?”
戴珍珠道:“你不会把它打碎了看看?”
春香愕然问道:“可以把它打碎么?”
戴珍珠冷冷道:“我叫你打碎了,你就把它打碎了。”
春香应了声“是”,伸手捧起瓦坛,但她不敢太用力,只是蹲着身子,用手掌在坛上击
了两下。
那瓦坛居然十分坚固,并未碎裂。
春香只好稍微加重腕力,再往坛上击了一掌。
但听“扑”的一声,瓦坛碎成几块,分裂开来。这下,但听四香同时发出一声惊啊,身
不由己的纷纷往后退避不迭。
丁建中和茅屋相距极远,听不到她们说些什么?但这几声惊“啊”,却听到了。
他目力过人,屋中的情形,却可看得清楚。原来那瓦坛碎裂,骨碌碌滚出一颗骷髅,同
时残骸白骨也散了一地!
那瓦坛里装的竟是一坛白骨!
女孩子家胆小,难怪骇得惊叫起来。
戴珍珠却静坐如故,面上依然冷冰冰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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