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达山放慢了脚步，双目闭合，发觉识海中熟悉的气息突然凭空消失。

    就在方才，他在路上遇见了几个拍卖行的打手，根据这些人的交待追了过来，果然捕捉到了断云的气息。

    但是没过多久，识海中断云的气息蓦然消失，无影无踪，无处可寻。

    人之死亡，气息都是慢慢衰弱，直至消失。所以断云并不是死亡，也不是逃离了识海囊括的范围，而是利用高明的手段遮掩了气息。

    这个人应该是高手，海达山睁开眼睛，想起了云狮洛晓。

    “大爷，进来玩玩啊？”一个嗲嗲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海达山一愣，瞥见一个肥矮的老鸨在向自己招手。

    海达山心生厌烦，本不想理会，忽然灵机一动，走过去问道：“见没见过一个十五六岁，这么高，穿着白衫的公子哥？”

    “见过，往那边走了。”老鸨往南边一指，笑眯眯地打量着海达山。

    “你确定？”海达山有些蹊跷，断云要想生离此地，南边是最差的选择。

    “哎呀，我骗你干什么，爱信不信。”老鸨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会海达山了。

    “你也别生气，我只不过是要问清楚些。”海达山拿出一片金叶子，伸到了老鸨的面前。

    老鸨神色一喜，接过金叶子，看了看成色，脸色一沉，道：“昨晚生意不好，所以妈妈我一大早就出来了，可惜早上更是没遇见几个人。你说的那样的公子哥只遇见过一个，身边还跟着一个六旬老汉，一路跑着往南边去了。”

    海达山察言观色，忽的冷笑一声，又拿出了一片金叶子，道：“我进去看看，成不成？”

    “这个？”老鸨为难地挠了挠头。

    海达山恼怒道：“信不信我把你的楼拆了！”

    “大爷您里边请。”老鸨立即抓过金叶子，谄媚地打开了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海达山整了整衣领，迈步而入，这个老鸨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显然是在说谎，必然是被断云买通，想要行调虎离山之计，至于断云嘛，多半是藏在这里，想等我追远了他再出来，从容离开，要不然就是往东逃了，老子进来看看，万无一失。

    一楼略显昏暗，摆着几张茶几，海达山扫视一圈，绝无藏人之处。

    “大爷，小妹都在楼上呢。”老鸨嘻嘻笑着，指了指楼梯。

    海达山点点头，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他推开一个房间的门，登时愣住了。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站在他的面前，双腿嫩白，笔直如削，腰身纤细，胸脯微隆，脸蛋含春俏丽不可方物，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惹人怜爱，贝齿细腻，轻咬嫣红薄唇媚态横生。

    “这事儿大了。”海达山喉咙咕嘟一下，叹道，“真是明珠蒙尘哪。”

    “大爷，您要是不满意，隔壁还有其她小妹。”老鸨嘻嘻笑道。

    海达山揪住老鸨耳朵，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指着骂道：“真是该死，这样的小姑娘，竟然跟着你受苦。这样的姿色，该是天凤楼的头牌才对。”

    所谓天凤楼是高阳城无人不知的风月场所，楼中姑娘个个花容月貌，当然身价也是高得吓人。

    “想当年，妈妈我也在天凤楼待过，虽然是丫鬟。”老鸨一咕噜爬了起来，“大爷，您到底满不满意？”

    海达山瞪了她一眼，踏入房中，哐啷一声，把老鸨关在了门外。

    甫一进门，馨香扑鼻，海达山屏住呼吸，目光转了一圈，忽然冲着眼前的姑娘微微一笑，走向衣柜。

    他的双手刚刚搭上柜门，只听那姑娘娇声道：“大爷，制服都在这边呢。”

    “制服？”海达山心里一颤，双手抖动，转过身来，只见那姑娘指着对面的墙壁，上面果然挂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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