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你到这里了你本质不是个吊儿郎当的人,鑫城集团是我为你打下的基础,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会很好地经营下去。”
在城市里兜兜转转了好多圈之后,花容还是猜不到陈晔霖的走向,给他打的电话他也不接,最后只能悻悻而归,硬着头皮主持了一下会议,但却没有敢轻举妄动做任何决策。
公司又不是我的,我只是作为合作伙伴负责营销推广而已,花容心里有数不尽的酸涩。
在医院冰释了前嫌之后,陈晔霖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回到家也是一样。
越来越敏感的弋川一见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有事,她小鸟依人一般地贴上去c蹭着他的胸口,莺声细语:“怎么了?”
不管怎样,不管遭遇什么,陈晔霖如今始终坚持自己是一个男人,不该让女人有所担心。“没事。”陈晔霖勉强自己挤出一个微笑,来宽慰她的心。
她是狐仙,又不是一个傻子,弋川没有追问,而是下意识使用她的能力,读取了陈晔霖的心思。
满满的忧伤,深深的不舍,这股负能量影响得弋川都差点忍不住落泪:原来父亲对他是那么重要
那晚,陈晔霖久久不能平静,而是在阳台独坐到天亮,喝再多酒都无法安眠,方亭舍命陪君子都把自己灌醉酣睡了,陈晔霖却仍然满腹愁肠睡不着。
弋川偷偷在他身后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她认为她能感同身受,如果是自己的母亲跟姨娘,她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终于,陈晔霖将自己成功灌醉,眼角还凝固着泪水的结晶,不论是谁,总有难以逾越的坎坷,也总有企求麻痹与逃避的时刻。
弋川轻轻抚摸了一下陈晔霖透着粉红的面颊,心疼地为他盖上羊毛毯:你变了,变得脆弱,变得需要保护。
就在这时,弋川已经在心里做好了一个决定,既然选择爱上这个人类,就要守护他所爱着的一切。
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化疗简直是肉体与精神的巨大折磨,陈建才刚刚接受化疗不到半个月,每次治疗后掏尽灵魂般的呕吐,使他迅速瘦成了皮包骨。
凌晨三点,弋川站在病房门外透过小窗朝里头张望,没有人知道弋川是如何在探视时间之外进来的,但对她来说,这并非难事。
陈建就连睡觉都满脸痛苦的样子,弋川柔软的心弦被撼动了,正好里面只有陈建一人,她便静悄悄地进去了。
就是现在,还来不及抚平他父亲眉宇间的褶皱,弋川张开双臂运作灵力,在胸前画了一个六棱星的模样,那金色的荧光宛若天边的启明星,给陈建的生命续期,驱散殆尽他身体里的癌细胞。这在普通人看来很荒唐,也难以置信。
殊不知,这一切正好被从值班护士那里借来热水的袁虹玉看在眼里,这违背她数十年认知的场面令她惊愕不已。
直到陈建的双颊恢复了些许红润,弋川终于结束了施法,可才为童鸽耗费了半生修为的她,现在又为了陈建几乎干涸,她的眼色越发的不正常,头上的尖耳也若隐若现,当她意识到不行的那刻为时已晚,身后半透明的九尾忽而炸开,时而显现。
亲眼目睹这幕的袁虹玉惊恐地捂住了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后,她发了疯似的冲了进去,抓住弋川使劲摇晃:“你究竟是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弋川气若游丝,她已无力掩藏自己,却翕动着嘴唇悠悠说出:“我我治他的病”
“你不是人?”袁虹玉害怕地推开了异变得厉害的弋川,她简直不敢相信,儿子爱上的是一个妖物。
值班护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袁虹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急忙用床单将弋川裹住,藏匿在屋外的视角盲区,自己则佯装休憩。
小护士见并无什么异样,就这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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