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抽回手,平静地说道:“饭吃完了,楼主布置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走吧,我再出去看看。”
刘青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尽数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夜色降临,长安大道上的工程也全部完工,本来巨虎摧毁的也只是建筑前面的一些门或者柱子,没有动摇建筑的根基,修葺起来并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只不过今晚这条街没有营业,街上除了睡着的邋遢汉子便只有严冬与刘青二人,小姑娘下午被二人送了回去,静悄悄的街道上只有灯笼与风接触发出的呜呜声。
最后,严冬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说道:“看来今天没有什么收获,我们回去吧。”
刘青推着轮椅,二人走在这条往日无比热闹今日无比冷清的街道,居然有了几分萧瑟悲壮的味道。
当向万夫听到刘青的讲述后,他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顺其自然吧!”
之后的半个月,严冬让向万夫帮他拒绝了儒宗的挑战,然后他每天都盘桓在咸阳城的大街小巷。咸阳城坐落在几条大河的交界处,严冬有时会跨过沣河去西边的镇子上喝茶吃羊肉泡馍,有时会隔着渭河眺望兰池宫的朱红色高墙c墙内鲜红的琉璃瓦和弯弯的宫檐上矮小狰狞的檐兽,有时会跨过灞河去看那些大秦皇帝陛下的先祖们沉眠的地方,有时也会沿着浐河东岸去看麦田上金huáng sè的麦茬儿
刘青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感觉严冬就像一个垂死之人,临死之前体验人间这难得的安宁。
的确,严冬现在像一个垂死之人,面色一天比一天白,咳嗽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体内的魂气一天比一天少。
这一天,刘青和小女孩推着严冬出了咸阳东门来到了临潼,这里属于郊区,但风景很好,瑶草埔地c佳木葱茏,是一处人工建成的胜地。
刘青伸出手,打算像往日那样查看严冬体内的魂气残余情况时,严冬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躲了过去,然后一脸欣喜地指着前方绿荫说道:“那片树林中是桑葚树吗?怎么可能都长得这么粗大?那需要培育多少年?快,推我过去看看!”
刘青将轮椅转了过来,直视着严冬愤怒地说道:“别再逃避了!难道你想就这样窝囊地死去?你不是还要讨债吗?你不是还要向猎妖师证明你自己吗?你不是还有一个公主朋友等着你去解救吗?你这样不敢正视现实,拿什么去做到这些?话都说了,你难道就要当自己放了个屁吗?”
严冬苦笑着说道:“我没有放弃,只不过是为了忘记身体上的病痛,全身心地投入,去感受这天地自然和人间。可是你时时查看我的情况,让我不自禁又回到了原点,这样如何能够成功?”
刘青挑了挑眉,总觉得这一番话有些不对,但他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再仔细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
小女孩推着严冬继续向前走去,踏着一条横穿草地树林的石径,可以透过斑驳的枝叶看到某个建筑反射着金光的琉璃瓦。
石径尽头是一堵灰色砖墙,并不高,可以看到里面恢宏肃穆的建筑。墙上开了一扇小门,木质的门板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上面有一道道黑渍,就像凝固了多年的黑血。小门上挂着一枚木匾,上面写着白马寺。
白马寺乃大秦境内规模最大的佛教建筑,虽然秦人不迷信宗教,但对各种宗教思想很尊重,白马寺中每日前来礼佛的人络绎不绝,对于整个佛宗来说,这里也是一处重要的思想发源地。但世人只会看到白马寺富丽堂皇的正门,鲜有人知在树林掩映间还有这样一个小门。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和尚跑了出来,三人行了一礼说道:“师祖请诸位入内一叙。”
跟着小和尚从h一u én进入,穿过厨房和几间杂物间,便来到了一排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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