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为何不见?”
听到向万夫的回答,严冬心道果然如此,一个人如何跟一个宗门抗衡?还是要想一个两全的方法,自己得些好处之后将剑还给儒宗,只是当初自己在空知面前说得那般豪气干云,下次见面难免难堪。
“一宗之主难道还怕见见自己的弟子们吗?”
向万夫的第二句话严冬一时没想明白,待思考了片刻之后,他的屁股从凳子上滑落到了地上。
严冬真不知该如何评价向万夫,这话也真是太狂妄了些,要是拿着一把剑就能当一宗之主,那人们还苦苦修行做什么?
严冬耷拉着眉毛说道:“向前辈,我把剑送您了,您爱怎么玩怎么玩。”
哪知向万夫一听这话,居然非常认真地说道:“如果是年轻的时候,说不定我就去当当这个所谓的儒宗宗主了,只可惜现在我感觉在藏书楼中乐趣无穷,不想再操心什么宗派了。”说完,向万夫还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
严冬终于发现,这个人之所以严谨认真是因为情商不够,对待一句抱怨牢骚也能如此积极做出回复,他只能尽量讲一些对方能听懂的话:“如果我跳出去举剑大喊:儒宗掌教在此,诸位弟子速速前来觐见。我怕我会被儒宗的人一人一口气吹死。”
向万夫眼睛一瞪,教训道:“你怎么能未战先怯?只要我们在藏书楼前摆开架势,邀请他们逐个比拼,他们难道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千万人围殴你一个?”
“可他们是修行者,就算是单挑,我哪里会是对手?”
“你曾经也是修行者,他们所处的世界你早就经历过了,如何不能胜过他们?”
“哈?”严冬这才知道这个人不是情商不够,只是要分对象。“他们所处的世界你早就经历过了”,严冬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废除修为说得这么文艺,而且无形中将自己抬升到了高深莫测的境地。
“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明日我便替你安排,毕竟你身上有伤,多多运动才能恢复快些。”
向万夫说完就飘然出了门,眨眼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毕竟我身上有伤,多多运动才能恢复快些?”
严冬呆坐在桌前,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端正的身躯变得越来越佝偻。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刚现出一丝晨光,严冬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提着毛巾到小瀑布旁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将因为揉搓了一夜而酸痛的脸颊刺激得恢复了些知觉。
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便感觉衣领一紧,然后整个人腾云驾雾般被衣领勒着飘了起来。等到落地的时候,严冬一张脸被勒成了青黑色。
藏书楼前不知何时搭了一个台子,严冬在转瞬之间便被人提着衣领从山上带到了这里。严冬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回头看时却发现不是向万夫,而是昨天拜访过的铁匠刘青。
刘青看着他憨厚一笑,摊开手说道:“我也不想这样,是楼主说的,把你提着领子带过来。”
严冬终于确定,这藏书楼里的人,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看起来个个正直老实,没多少花花肠子,实际上都是在扮猪吃虎,腹黑得紧。
“来了就安静地坐好,稍后会有些人过来观看,就算装,你也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
严冬还没来得及抱怨,台子下便传来了向万夫的声音。
严冬说道:“既然摆开了阵势,那我也没必要畏首畏尾地不上场,我也知道你不会安排那些我完全无法对抗的对手,那样只能给藏书楼抹黑。但我有个条件,每天只打一场。先说说今天我的对手是什么人?”
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不如试着享受。这句话虽然是句诨话,但也不无道理,至少严冬在边城两年,有很多时候面临困境,就是抱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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