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赎世界的科技并不发达,也没有各种灵气通讯之类的黑科技,长途交流基本靠吼,哦不,是靠信鸽或者信使传递,奇兰帝国给袁世安的时间刚好是够八百里加急快马速递往返一个来回。
袁世安回到使馆便给宁国崇写了一篇长达数钱字的奏章,通篇都是在写自己与刘安代表的奇兰帝国谈判的艰难等一系列废话,还煞有介事地写到自己谈判如何取得了巨大优势以及卓越进展,在奏章的最后写了一小段字:“愚臣有罪,万未料到奇兰帝国在谈判最紧要关头以我国御林军为要挟,臣不查,未能知晓为何我御林军被奇兰所伏。奇兰帝国仅愿付出八百万金币作为战争赔款,臣顾及将士性命,且该批将士乃陛下钦定派出追捕逃犯之军队,臣万死不敢擅作主张,恳请陛下示下。”
袁世安巧妙地把责任推给了御林军,把最终决定的皮球踢给了宁国崇,信使出发后,便优哉游哉地闭目养起神来。
三天后,纳瑞帝国王宫,宁国崇读完奏章后再次掀桌,再次没掀动,再次把文房四宝掀到地上,怒发冲冠道“袁世安这个老狐狸,写了一大篇奏章给自己歌功颂德,最后才写道谈判失败!他以为把责任推给别人寡人就能赦免他谈判不力的罪过了?
还有,御林军追捕逃犯,怎么就追捕到奇兰帝国去了,难道不知道军队随意进入他国等同于宣战么!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你们都看看,袁世安写了什么!”说罢,便让宦官把奏章给百官传阅。
宁国平看完,沉声道:“王兄息怒,臣弟以为袁世安固然存在谈判不利之嫌,相信袁世安我是不知道我军被伏的,否则按照他的智计,断然不会措手不及谈判弱势。
但话又说回来我御林军作为王城护卫军队,对于军事上的规则无不了然于胸,所以臣弟觉得此事事有蹊跷。”宁国平作为百武之首,显然与文官巨擘的袁世安不很和睦,但眼下百官皆在,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绝。
“你的部下,你自然庇护!怎么全纳瑞就只有一个烈焰军可堪重用么?御林军追捕两个娃娃都追不上!”
“王兄息怒,王兄别忘了,对方可是有个顶尖高手存在。”
宁国崇总是刻意淡化凰儿的个人修为,因为那种来自于心底最原始的恐惧,但淡化不代表不存在,当再次被人提及时,还是会心底发凉。
“你们都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寡人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宁国崇坐会龙椅上,揉着眉心沉声道。
下面左手边一身着原谅色官服的文官说道:“陛下,臣以为御林军擅自进入奇兰国国境,眼下正处于两国谈判的关键时刻,他们此举甚是不妥,因此,臣建议,舍弃他们,以保证我国的谈判优势地位。”
“哼!难道要寒了将士们的心么!他们日日夜夜保卫边疆保卫王城,难道在这种时候就要抛弃他们?”右手边一位身着奔丧色官服的武官吹胡子瞪眼。
“身为国家战士,本身就要有时刻为祖国贡献生命的觉悟!”另一文官阴测测地说道。
“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蹊跷,你们不问是非缘由就让战士们深陷绝境?要是你是被伏的战士,面对国家的抛弃,你怎么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最开始的点对点针尖对麦芒逐步演化成文武两大集团的集体嘴炮,偌大的朝堂顿时变成了巨大的菜市场,好不热闹。
“够了!”宁国崇一声咆哮,终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辩论:“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是为了在这叽叽喳喳毫无头绪地争吵么?”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你们都退下吧,寡人想一个人静静……”
“臣等告退。”百官悻悻然退下了。
第二天清晨,一骑绝尘,带着众将士的命运宣告离开了景宁城。
三天后,奇兰国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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