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九哥分明同我说,她是清池,不要把她当成扶玲珑。看来九哥还是很清醒的。”
北九渊看了看他,道:“这些事总归是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可今日若是没有我,清池发泄不出来,她迟早会憋坏的。”
适时,管家送了冰块来,北长衍接下便起身离开,缓缓道:“她那双眼如今肿得跟个水泡子似的,今晚若是不处理,明个还要难受一些。”走到前厅门口,前面是茫茫的夜,北长衍脚步顿了顿,人勘勘停住,没有回头道,“我虽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何缘由,但是有的人还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没有牢牢握住,等到她走远以后就再无后悔的机会,就像玲珑。”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冰块,神色也有些寂寥,“你难道想清池变成第二个玲珑?也罢,与你说这些,倒显得我是在给我的对手打气,很有些不明智。你彻底放弃她了才好,如此我才能顶替你。”
等北长衍回来时,清池把一壶茶都喝干了。他坐过来,用布团包着的冰块给她敷眼睛,随着他的动作,清池跟着摇头晃脑的。
北长衍轻声道:“那日在江边,九哥是不是也这样给你敷的?”
“是啊。”清池平静而沙哑地应道,“我透过窗,看见他在岸上收集落雪,揉成了冰球来给我敷的。咦,说起这些来,好像我心里没有那么难过了。”
“那是自然,大悲大恸过后,其他的一切也就相当看得开了。”北长衍问,“哭过了这一场,你放下了吗?”
清池很肯定地道:“放不下。”
“以后会慢慢放下吗?”
“以后也放不下。”
北长衍顿了顿,失笑地看她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死心眼的人。”
清池茫然问:“为什么难过过后一定要放下?他不喜欢我,我就不能喜欢他了么?谁规定的,北衡的律法规定的吗,两个人一定要相互喜欢吗?”
北长衍很无奈:“你这是流氓想法。”
清池理所当然:“想法很流氓又不是犯罪。”
“他要是一直嘴上说不喜欢你,你岂不是一直得不到回应?那样你会一直受来自于他的伤害。”
清池默了默,道:“大不了,我躲着他点,偷偷摸摸地喜欢他。”
“九哥一定是失心疯了,居然会拒绝你。”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要是其他男人,甚至包括我,一定会舍不得拒绝你的,你这样的女孩子,谁不喜欢。”
清池抓不住他话里的重点,或者说她脑子有这一项自动忽略的功能,颇有些兴致地往偏跑,道:“是吧,你也觉得他是失心疯了吧,我也觉得。你说他既然把话跟我说得这样子明白了,咋还搞得他自己倍感凄凉呢?上次他不吃饭去接我,风里来雨里去的,像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更加凄凉的人不应该是贫道吗?”
北九渊噎了噎,思忖道:“男人有时候……也会适当的伤春悲秋的。再者,我都听说你每日给自己找那么多事做,你不顾惜你自己,他总要关心你一二。”
清池道:“可贫道不需要他这样,他这样子反而让我心里牵挂着。我找这么多事做,除了赚钱,当然也是想让自己更忙一点,等忙起来了就不会再有空闲去想其他了。”
清池看了看天,又道:“天色不早了,贫道好像该回去了。”
这时北长衍也给她冰敷得差不多,便停了手,用巾子帮她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温声笑道:“清池,你没有错,有错的是他。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难过的话,那也是让他难过。”他笑容温煦柔暖,仿佛能抚平人心的一切伤痛。
清池愣了愣,真挚道:“今天真是谢谢你,齐王殿下,你真是个好人。”
北长衍挑了挑眉:“仅仅只是个好人?”
清池补充道:“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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