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这一天北九渊的心情都不美丽。
但是他爱吃甜的,是个不争的事实。往后清池发现,爱吃糖的男子,脾气都不会太坏。
北城雇来一辆马车和几匹快马,装上一些干粮,就准备上路了。清池总感觉,这些人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那个北城每次来向北九渊汇报情况时,北九渊就刻意离得清池远远的。清池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但总感觉有情况。每当她想要走得近一些听得更清楚一些时,北九渊总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她,回过头来道:“你在偷听吗?若想知道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来听。”
清池心里有些松懈,问:“原来贫道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听吗?”
北九渊负着手微微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佛珠,阳光下他的笑容仿佛明净而圣洁,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埃。他冲清池道:“当然可以,听了就表示参与其中,杀人放火也有你的一份儿。”
清池默默地收回了腿,转身走掉了。
北九渊初醒来时还有些虚弱,经过几日调养以后恢复得差不多了。吴吉村的事情虽然了了,但后续还没有完,他也不能在客栈里多作逗留。北城担心清池这个小道士莽莽撞撞的会冲撞到北九渊,打算雇佣两辆马车,但北九渊未免那样太繁琐,还是决定和清池同坐一辆马车。
离开这天,随行的几人都已经换下了官服,穿上了普通的便衣。这天天气好,清池想着即将在这样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启程回到岐山,心情也跟着好,走路都哼着歌的。
北九渊拂衣从客栈里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明朗的光线下稍稍眯着眼,轮廓略显深邃。他没多作停留,便先上了马车,清池不大意地跟着爬了进去。
其他人骑马,前前后后地跟着,这才缓缓离开了客栈。后来所至之处,也都是人烟寥少的荒郊野外。
马车里备有书,北九渊靠坐在软垫上,手里袖着一本书,一路上都甚少说话,单手支着头借着窗外的光线悠闲自在地翻阅。
这旅途颇有些漫长,清池吃了些点心,又有些百无聊赖,索xìng就趴在马车中央的矮桌上,一眼不眨地把北九渊定定望着。
那眼神清透纯净得像刚出生的小鹿似的,湿漉漉的。
北九渊本想极力忽视,可清池坚持不懈地瞅他,好像不把他的脸上瞅出一个洞来就不会罢休。结果北九渊先投降了,放下书,看了看她无奈道:“你这样让我没法专心看书。”
清池道:“你看你的纸书,贫道看贫道的脸书。”说罢北九渊猝不及防,就叫她凑上前来,更近距离地看着他的双眼。
北九渊不得已往后仰了仰,手里的书一个不慎就从窗外落了出去。他很明显地皱眉,外面北城又把他的书捡起来从窗户恭恭敬敬递了进来:“大人您的书。”
清池疑惑道:“你的眼会变色么?为什么上次我恍惚看见你的双眼成了银色的。”
北九渊摊开一本书就贴在了清池的脸上,阻断了她的视线,道:“是你眼花了。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静下心来看看书。”
清池这才退回座位上,把书揭下来就随手丢在一边,道:“贫道看不来你这些书,若是有戏本子还可以勉力看一看。师父说做学问是酸腐文人才干的事,我们跑江湖的用不着。”
想必她从小到大,都没好好读过书受过教。北九渊半低着头,圆润的指端在蓝色书皮上轻轻摩挲着,不辨情绪轻声道:“你师父瞎说。”
清池歪了歪头,看他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惋惜我?”坑蒙拐骗的时候她靠看人脸色,自然就比一般人更敏感心细一些。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反倒主动安慰北九渊道,“师父曾送我去山下的书院待过两日,我待不惯就又回去了,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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