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点接下来的行程。他见清池掌心上伤口还没愈合,微微皱了皱眉,道:“以后还是不要用你那朱砂线,不然很容易把自己弄伤。”
清池无谓道:“道法你不懂,通常有血祭会威力大增。就吴吉村那里,若非血祭,唤不醒地灵符。”
北九渊自然还记得,那时山崩地裂、浆体溢出,所至之处尸骨无存,那些染病的村民官兵更是被烧成了飞灰。他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弱的清池,居然能召唤得出那么强的力量。当时若不是他身法够快,及时把她带着撤离,只怕她自己也会掉进浆体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北九渊手里捻着佛珠,悠悠道:“那地灵符是什么符?”
清池道:“就是聚集地之灵力的符纸。我是画不出来的,只有师父能画出来。以往师父根本不让我碰这个,说是会因为各地的地灵不同唤醒的东西就会不同,但无论如何都是万分凶险的。却不知这次怎的,居然有一张落在了我的箱子里。”
北九渊手指顿住,面色沉吟。看来那岐山道长并非浪得虚名。
清池没有想太多,金钱剑的朱砂线断掉了,她正用穿铜铃的朱砂线来补上。她把一个个的铜板整齐地穿起来,见缺了一些,便回头问北九渊:“你身上还有铜板么?给贫道几个做香油钱呗。”
北九渊哭笑不得:“能拿来做金钱剑的铜钱,应当是有功德的才管用吧。”
清池:“你肯给我香油钱,就是在给你积功德啊,铜钱自然就有了功德。”
北九渊:“你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难怪她的金钱剑对付僵尸时还没有他普通的剑好使,他有些能够理解了,这不单单是她道行差的原因。
“随便吗?”清池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以前行走江湖没钱花的时候,贫道便把这金钱剑上的铜板拆下来花,后来有了多余的再补上,岂不是更随便?”
北九渊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建议你换个职业,做道士不适合你。”
清池嘴里叼着红线继续编绳子,道:“做什么不是混口饭吃,贫道也不容易,谁叫认了个道士做师父呢。”
北九渊不跟她在这件事上扯了,看着清池灵活的手指不一会儿就编好了一串,可见这种拆了编编了又拆的事儿她经常干,他若有所思道:“上次你手心受伤,我是不是拿了我的护额给你包扎?”
清池身躯震了震,动作也停了下来,含糊道:“哦,好像是哦,怎么了?”
“你不打算还给我?”
清池道:“还啊,当然要还,贫道又不是那种有借不还的人。只是还没来得及洗,等贫道洗干净了以后就还你。”她以为她不提这件事北九渊就会忘了,没想到这人记xìng恁的好,真是失算。
北九渊悠悠笑了笑,道:“那好。”
所以说,他不生气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很好接近的。
结果隔天,清池把洗干净并且晾干的护额正式地送到北九渊的手上。北九渊淡淡扫眼一看,脸色就又沉了。
护额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色泽柔和崭新,捧在清池的双手里,衬得她的手有两分玲珑小巧。但是那护额的正中间,却留下一道印痕,正是镶嵌蓝色宝石的地方。
但是现在宝石不见了,印记还在。
北九渊眉心又是阵阵发紧,道:“我若记得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有一颗玉蓝石。”
“有吗?”清池一脸震惊道,“没有吧,是不是你记错了?”
“……”北九渊盯着她幽幽道,“我的东西,我不比你更清楚?你最好老实jiāo出来。”
“就算是有,说不定也是在吴吉村慌乱的时候给弄丢了呢?你怎么能一口咬定是贫道拿的呢?”清池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脸震惊当即换做了一脸悲愤,道:“难道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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