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并没有注意到我这种变化,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脚下突然烧起一团青色的琉璃火焰,火光卷过,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只留下刚才被火光吓得倒退了两三步的我,呆愣愣的看着已经变得空无一人的房间。
接下去的日子很难熬。
第一天,即使安澜跟我说梦魇看不到我,我也不敢怎么在它面前晃悠,生怕出变故。
所以只能远远的躲在一旁,白天它在客厅的时候我就躲在卧室,晚上它回卧室睡觉的时候,我就待在客厅的沙发上,独自到天明。
第二天,我跑到了阳台,站了一整天,一直从早上梦魇出门去学校,盯到它晚上踩着路灯光回到家。
随后“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和乐融融的吃着晚饭,却没人注意到我就站在他们身后的厨房中。
第三天,我想要试图跟着对方出门,但还没等走出楼道,就觉得天上的太阳燃烧的像个火球,光线是实质的岩浆,滴落在我的身上,一路烧到骨子里。
我痛得几乎要死掉,耳旁轰zhà着肚子里宝宝的哭嚎声,用尽全身力气才滚回了楼道内yīn凉的角落。
第四天第五天……
我躲在阳台,抱着膝盖将自己的头埋起来,但屋子里爸妈和那只冒牌货梦魇的欢笑声,还是顽固地往我的耳朵里钻。
我用手掌捂着自己的耳朵,逼迫自己不去想他们现在是何等的相处融洽,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变得好受一些。
在这几天里,我是亲眼看到梦魇占据着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原来的衬衫长裙,它都给统统扔掉,换成了一堆我以前从来不会穿的抹胸热裤,我留到腰际的墨色长发,它一把就给剪断,去理发店染了一头红发。
我就这么看着它开始扎耳洞戴耳环,往我的脸上画着浓妆……
原本那个清纯淑雅的顾书薇,就一点一点的被它抹消了痕迹,变成了另外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而这一切老爸老妈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就像是看不到这种变化一样,连半点疑问都没有。
甚至已经习惯了在每天做饭的时候,从以前我爱吃的菜色全部换成了现在那只梦魇喜欢的菜肴……
我知道这是对方在想尽办法切断我身体上原本属于我灵魂的联系,是在彻底摧毁“我”的存在。
但我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痛恨的看着这一切。
并且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也开始慢慢的越来越感到不安。
而这份不安的情绪在第六天早上的时候,膨胀到了极点,安澜他,始终没有回来。
……
梦魇已经出门上学,我坐在床上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直在想有关于安澜去向的问题。
但是不管怎么琢磨,都想不出答案。
虽然最终的日子还剩一天,但我还是无法安下心来。
这种只能独自煎熬,等待最终结果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尤其越临近最后日期,就让我想要发疯。
“不行……我应该相信他……”我喃喃自语着,想要说服自己。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虚弱的声音突兀的横chā了进来:“别自欺欺人了,你现在只是在等死。”
“谁?”我大惊失色,霍得站了起来,可四处张望,卧室里除了我根本什么人也没有。
“出来,我看见你了!”我谎诈对方,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安澜都能施法让梦魇看不见我,那么有同样能力的人也让我看不见他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刚才的声音总不可能是我听错的。
“得了,你压根看不见。”那个声音没有隐匿,居然再次响起。
还带上了一丝嘲笑的意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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