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一个鹞子翻身,单膝点地落下,呸出一口血沫,嘿然道:“老货!你倒是接着跑啊?”
郭长泽一声不发,只顾强攻,攻势又快又急,幸好犬霄和闻人无罪同时抢上来策应,杨夕才没被当场打趴下。
而郭长泽身后,那几个小剑修却并未同时出现。
什么情况?
郭长泽一脸漠然的神情让杨夕觉得有点不妙。
一贯的以下克上,以弱胜强,杨夕自己都不曾发现,她逐渐的养成了个人风格极其明显的战斗特点:试探攻击,谨慎观察,找准弱点,出奇制胜。
换句话说,这小家伙用脑子打架,并且从不热血,始终清醒。
她一眼瞟过头过,我出身昆仑?”
犬霄倒吸一口气:“正道魁首的那个昆仑?”
杨夕汗颜:“正道魁首其实是仙灵宫,昆仑只是民间的人望要高一点……哎,就是那个昆仑。”
犬霄大惊失色:“你这么心狠手辣的畜生,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
杨夕:“……”
犬霄转过头去,又转回来:“你真的不是为灭了昆仑,报复社会去的?”
杨夕特别认真道:“你可以说我坏,但不能说昆仑傻,再多说一句,我先把你当社会报复了你信你不信?“
“你们要是再唠下去,贫僧就要被砍死了!”喜罗汉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和尚被逼到墙角里,郭长泽正踩着他的秃头——果然是快被砍死了。
犬霄嘲笑:“你可真没用!”猱身而上。
郭长泽并不是几人联合的对手,这刚刚就已经验证过了,否则宴会大厅内,他也用不着祭出蛊母大招。
知道了他手上没有落断龙闸的机关,杨夕等人再无顾忌,放手施为。很快把郭长泽逼到了墙角。
邪法师大约是这几人中最心软的一个,见他一副心如死灰模样,动了恻隐:
“你说你又打不过,既然不能控制断龙闸,何苦妄想围杀我们,等到人齐?”
杨夕眉头一动,就想骂他。
犬霄拉住。
只见邪法师叹息,一把嗓子华丽丽清亮亮,唱念一般:“本想等你死了练个骷髅将军,你这般自己作死,我不把你活剖了取内丹,对不住兄弟们的重伤啊……”
一个“啊”字百转千回,生生把杨夕“不要对敌心软”几个字堵在喉咙口。
侧头对犬霄道:“我好像理解你说的虚伪了。”
犬霄龇牙:“不算,法师是好人,没惹着他轻易不剖活人。”
邪法师天生是个小变态,心情好了剖尸体庆祝,心情不好了剖尸体泄愤,心情无聊了剖尸体解闷。能忍住了不轻易剖活人,已经分外不容易。
不要太多要求一个变态,他长成现在这个柔软性格,已经难得。
再看郭长泽靠在墙壁上,两眼无神,目光涣散,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并不是刻意等你们。”
邪法师的刀子顿住,这好像就有点下不去手了。
杨夕眉毛一立,头了你认识?我师父是个刑堂的灵修,平日都戴面具,在门派存在感也低。”
杨夕:“……”
千万头长得既像羊又像骆驼的动物,奔腾着从心头踢踏而过,蹄子甩得极欢快。
邪法师正扑在郭长泽自爆的地方痛呼:“我的心呐!我的肝呐!我的骨头啊!都劈焦了,一块也没给我留下!闻人无罪,你就是个魔星,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了?”
杨夕汗:真谢您说出了我的心声。
闻人无罪习惯了人憎狗嫌,不痛不痒,一挥手:
“跟我来,我找到古先生的尸骨了。”
终于看到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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