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浪当年干的,那是人事儿么?
卫明阳胸腔震动,想起当年之事,眼看着双眼泛出丝丝血红。
“帝君,我们……要不去找昆仑讨个交代?”从刚刚就一直站在夜城帝君背后默默酱油的侍童少年终于出声了。
卫明阳皱眉不语。
他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样讲,因为这南海死狱,据说是昆仑的鬼修残剑一手打造的,号称“有进无出直到死”,是整个修真界最牢不可破的监狱。只有穷途末路的邪修和逃亡者,才会自请入狱,或者被人追杀到入狱为止。
并且在里面与怪奋战到死,把生而为人的最后一点价值,贡献给抗怪事业。
这座监狱建成至今三年,也的确是无数人走进去,却从没有人走出来。修真界已经默认了,天大仇怨杀到人主动跳进去,就算了结。
可问题是他不能没有本命魔蛟,而他也不能去找昆仑把人放出来。
他跟白允浪有仇,这事儿全天下都知道。
而昆仑话事的残剑……卫明阳并不信任他“大义为公”的操行,反而对他的不择手段颇有耳闻。
卫明阳一闭眼,冷笑一声,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出不来的监狱?
他卫明阳一百岁结金丹,三百岁成元婴,以微末人身在众多真魔间一路杀成正果,人称一声“帝君”!
他唯一人的生经验就是——不信邪!
于是,他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不,我们进去。”
阵光闪过,卫明阳与那小小侍童,消失在死狱的入口。
随着二人的消失 ,就在他们站立的地方附近,一的,哪个更重要。
邢铭对面,端坐着一身紫纱绸衣的离幻天太上长老之一夏千紫,彩纱迷人,霞光缭眼。
却并没有让这简陋的会客室蓬荜生辉,而是让那些凡木的桌椅板凳自惭形秽。
夏千紫俏脸微寒:“邢铭,你我一别两百年,次次找你都是个忙字,好容易见了面,你就跟我说这个?”
她身后,一十六个霞光环绕的侍童、侍女。最低的是金丹,高的已有元婴期的修为。
元婴呐!连天祚心下唏嘘,如今整个修真界,但凡排的上号的门派,哪还有几个元婴剩在家里?
而离幻天的这些个元婴修士,竟还在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不怪人都说离幻天……“戏子无义”。
邢铭锋利的眉眼皱起来,晦暗难辨:“千紫,南海现在每一天都在死人。你还要拿儿女情长搪塞我么?你我相识三千年,你是什么样人,我会不知晓?”
景中秀在旁听着,只觉得劲爆非常。
我了去,听说这位合道期女修士是自家准师娘的时候,他还觉得如梦似幻。
以为自家师父,终于掉节操到抱大腿卖身求罩的程度了,就是不知道人家到底能看上他啥?
如今一听,竟然还是个青梅竹马的关系?
师父你也忒怂了,你家青梅修到了合道期,你还卡在元婴境上!
夏千紫收了一脸柔顺,微低了头。又忽然一笑;“邢铭呐,太了解真的不是好事。那我也就把话说开,离幻天全派上下,都对昆仑主导的战局不看好。你使尽手段把各门派绑上战车,不过是在填命。其实就算南海战场破了,倒霉的不过是那些愚昧凡人,我们修士关起门来过日子,又有什么影响?
“就是这次的佛门‘大院超度’,师兄们都是不打算让我来的。只是我想见见你……”夏千紫抬了头,眼里的的确确是有情义的,她轻轻说:“邢铭,我是什么样人,你还真的不知道。”
景中秀看见自家师父一下子变得一脸屎青色。
夏千紫摆摆手,对身后侍童道:“走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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