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跑得喘息粗重,汗流浃背。整个肺脏都好像被丢到哪个碳炉子里面烧过,再也不再是自己的。
一把掐住个留守的亡客,“折草娘在哪?她不是要杀我吗?”
“我们长老也是你说见就见的?”
那亡客以为她是回来报仇,提刀就砍。
不料杨夕比他快得多,一脚踹飞了刀。抓着那亡客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去找你们长老,告诉折草娘,她就是个傻.逼变态丑八怪,没人要的老娘们,这辈子找的男人都是棍儿削出来的!”
那亡客连声大呼:“仙子饶命,小人不敢,小人今日守在此处,没见过仙子!”
杨夕没功夫跟他磨缠,一剑横在他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龇牙:“你去不去?”
那亡客惨呼一声,被杨夕一脚蹬在后腰上,飞也似的跑了。
杨夕深吸一口气,这才想起回头去找江怀川。
可正常人哪里像她一般,两条小短腿甩起来跟风火轮一样?
——江怀川早被落没了影子。
杨夕伸手到怀里摸了一下,转身便走。
约莫百步的距离,杨夕在那白净尸兄的摊子上,找到了珍珠。
牵了她的手,“我有事要办,你先走不要等我。”语气一顿,微低了头,“上次把你丢了,是以为自己要没了命。也没问你这,几年是怎过来的,想来不会太容易。你那么不肯吃苦的人,是我连累的你……”
珍珠高她许多,于是一把抓住她的头得没错,折草娘还真就是一变态——纯的,不参水!
坍塌的棚子底下。
杨夕揉着腰:“崂山的尸兄,你腿怎么回事儿?”
尸兄一脸忿忿模样,讲话极其欠揍,“别特么胡说,我哪有腿?”
他趴在地上,两手颇费力的撑着,一身长袍散铺在地上。屁股往下,赫然是空空荡荡的。
杨夕被噎了个半死,又觉得不好跟残疾人计较。忍了又忍:
“我说尸兄,你这么说话,以前就没遇到过有人想捅死你么?”
“明宵。”
杨夕:“捅你的人?”
“明宵是我的道号,别老师兄师兄的,套什么近乎?你修为还比我高呢!”
杨夕可以发誓,这明宵师兄绝对是她见过最欠揍的人,没有之一!要换个时间,杨夕绝对打得他满地找不着一颗完整的牙!
“懒得理你!”
微微掀开布蓬的一条缝隙,只见那对狗男女在光天化日的调情,准确说是那狗女在单方面调戏狗男。
杨夕心里有了主意,匍匐着要钻出去。
“等等。”却被人拽住了裤脚。低头一看,却见明宵盯着那条缝,略有些女气的细长眼睛眯成了两条刀锋,直要把那对狗男女割成一片片下了火锅。“你把我也带上。”
杨夕眉头一跳:“你干嘛?”
“这地上太乱,我爬不出去。”明宵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一颗九品灵石,少一个子儿小爷跟他们没完!”
杨夕震惊了:“大哥!你碰瓷儿而已,要不要这么身残志坚?”
明宵眼一瞪,振振有词道:“他们害小玉又要挨一回缝,没一颗九品灵石,我哪来的裁云线?”
杨夕倏忽间想起了,那行尸少女脸上细密的针脚,和精致得过分的衣衫。
低头看了看穿得很朴素的明宵,杨夕伸手掰开他爪子:
“没有裁云线,还有蚕心线,没有蚕心线也可以用普通的梦蛛丝。断没有为了养老婆,就拿命去拼的。”
“你还是挨这儿呆着吧,我放心点。”说罢,抬脚蹿了出去。
明宵本想死死抓着杨夕裤脚不放,就是拖也要给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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