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凉风习习,晚秋里渗着一丝寒意扑来,养生阁最顶层的包房内,闻如玉和一大堆人坐在一起,烛火映照,筹光交错,推杯换盏。
今天开业虽然中途退了一大半的银子,但最后算下来,先预售出去的银两也有二十万之数。
“来,为我们渡假山庄开门红,再敬在坐各位一杯,干杯。”闻如玉两颊绯红,醉态渐露,她端起一杯红酒站起身来,将酒杯高高举起。
华天南看了一眼坐在首尊位的杨易,指尖轻拈端起酒来,手腕一动微微晃着,红色的葡萄酒在琉璃盏中氤氲出一圈圈炫目波光。
“干杯,华某先干为敬。”
香醇红酒入喉,丝丝滑入肚腹之中,嘴一张,满口的馥郁芬芳。
“好酒,这红酒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酿造之法,当真好喝。”华天南原本不好酒,可自从与闻如玉在桃源镇喝过一次,便再也忘不掉那种感觉,每逢设宴,总会喝几杯。
闻如玉哈哈一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豪气凌然。
“当然是我想出来的喽,如此好酒,舍我其谁呀,哈哈哈”
看着毫无形象哈哈大笑的闻如玉,杨易微微蹙眉,这丫头的性子,还真不是个好驾驭的,酒桌跟别的男人喝酒,还喝得如此自在,依自己的脾气,是应该立即起身,把桌子掀到十八里之外去的。
可是,那丫头恐怕会暴跳如雷吧。
想到闻如玉横眉怒眼瞪着自己,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笑意。
啪,一根筷子突然自空中飞了过来,杨易看也不看,伸手接住,看向筷子飞来的方向。
就见闻如玉果真如他所想一般,瞪着迷离的眼,鼓着腮帮子冲他喊,“喂,你这个家伙,笑什么笑,是瞧不起本姑娘吗?嗯?”
闻如玉扬着小脸,一脸的挑衅。
杨易的脸瞬间黑了下去,范氏微微向闻如玉靠了靠,轻轻拉了她的衣摆,“玉儿,快坐下,殿下是贵客,你怎么能这样跟殿下说话呢。”
闻伯平吓得脸都白了,太子啊,当朝的太子,他这辈子见过最尊贵的人,这丫头如此跟太子说话,不是自寻死路吗?
站在一侧伺候的眉儿也急了眼,姑娘怎么能这样跟殿下说话呢,依殿下的脾气,下一刻就该拔剑劈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华天南倒是不着急,喝完一杯后自顾坐下,面色自然,淡笑不语。
他知道杨易的脾气,同时,更知道闻如玉的脾气,若是说别人这样跟杨易说话会被立即处死的话,那闻如玉是绝对不会的。
因为,她死之前,绝对会将对方也拉下水,就算对方是太子也不行。
果真,闻如玉一见杨易黑了脸,那扬起的小脸挑衅之色更浓。
“娘,你们别管,是这家伙先嘲笑我的,我就说这红酒的方子是我的,怎么了,本来就是我卖给那人的。”
闻如玉看去醉熏熏的,但吐字却是异常的清晰。
“这家伙每次都要盯着我找茬,我看他就是不怀好意,想要看我笑话才来的”
说到最后,闻如玉完全是在说醉话了,嘴里一筐一筐难懂的词直往外冒,听得众人一头雾水。
闻伯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看着沉默不语的杨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什么醉话呢,眉儿,快扶你家姑娘下去歇着。”
眉儿悄悄瞄了杨易一眼,点了点头,前扶起闻如玉就要走。
杨易沉着脸,嗖地一声站了起来。
“都出去,孤,有话要跟她说。”黯哑磁沉的声音,他说话向来都是简单明了。
“殿下,夜深了,男女授受不清,女子重名节,可否明日再与闻姑娘说。”华天南起身想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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