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硕大的日头白晃晃的挂在天上,烤的院子里得老枣树都蔫拉吧唧,树上的知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就像充满乡土气息的催眠曲。
树底下的破藤椅上躺着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一本发黄的《土法偏方汇验集》,正随着知了叫声一下下的点着头,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
突然远处蹿来一个穿着小裤衩的黑小子,一边撒丫子朝着院子跑,一边大喊着:“李英俊,赶紧去村委会,瘸爷让你去救急,李英俊~”
“小王八犊子,敢直呼老子大名,下次非偷看你老娘洗澡不可”院子里的年轻人惊醒了下,不满的嘀咕一声,随即吧唧吧唧嘴又继续打起盹来。
哐当!直扑而来的黑小子一脚踹开了摇摇欲坠的院门,瞅见树底下的年轻人,扯着嗓子嚷嚷道:“李英俊,你咋还睡,瘸爷让你去村委大院!”
“滚蛋!老子正做梦娶媳妇呢,啧,新媳妇比王家庄的王水仙还水灵,那小肉白的”说着话李英俊也清醒了些,打着哈欠摆道:“给瘸叔说我前两天崴脚还没好!”
气喘吁吁的黑小子哧溜把鼻涕吸回去,闻言撇嘴道:“懒货!大家都说你连母猪都娶不到!”
“再说我揍你!”李英俊瞪着眼拿书敲了下腿,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可完全起不到预想的效果,对面的黑小子只顾咧嘴傻笑。
实际上整个白河沟村的人都知道,他李英俊有奇,出奇的好脾气从没跟人红过脸;出奇的惫懒,游好闲那都是对他的夸奖;再就是医术出奇的差,明明他爷爷李清河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医,可这小子愣是毛都没学会一根!
至于这最后一条,李英俊也有话说,他觉得这事怪不着自己啊,谁让自己没天分呢!虽然被爷爷捡到抚养长大又悉心教导,可奈何那些药典医经跟自己不对路,学了十几年还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好在爷爷李清河去世之后留下不少笔记,特别是怀里这本土法偏方集,根本不需要什么医理药方,用来应急对付村里人的头疼脑热还是不错的,他也是靠着这个才有口饭吃。
见恐吓无效觉也睡不成了,李英俊这才端起旁边的碗来咕嘟灌了口凉白开,舒坦的摸把嘴道:“瘸叔让我去干啥,谁又不舒服了需要本大夫出?”
“新来的女村长抽风了,可吓人了!”黑小子一脸严肃的说:“瘸叔找人撘筏子去了,先让你去救急,说好歹你也算个郎,总比干等着强!”
轻视!红果果的轻视啊!李英俊听的脸皮直抽抽,什么叫好歹算个郎?老子就是个郎好不好!老子的爷爷哎,想到这李英俊蔫了,他确实连李清河的皮毛都没学到。
狠狠揉把脸,李英俊决定不在这个令人忧伤的事实上纠缠,挑下眉毛挤眼道:“新来的女村长长的咋样?”听说女村长是昨天来的,他爬树掏鸟窝崴了脚就没去看,现在倒是很好奇。
至于抽风什么的,他觉得还是无视比较好,免得跟上次给栓子治拉肚子似的,一天能好的愣让人拉了天,挺壮的劳力差点拉虚脱。
在李英俊的注视下,黑小子狠狠点头道:“俊,长得可俊啦!比王水仙还俊哎你干啥去!”他话没说完,只见李英俊风一般的卷进屋提了药箱,又风一般的卷出门去
白河沟村的村委会只有两间破瓦房,齐腰高的石头垒一圈就当院墙了,此刻院子里站着一群焦急带着茫然的村民,为首的瘸叔蹲在连子树下,紧皱着眉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好不容易来了个包村干部,而且还是个城里的女大学生,说是专门帮白河沟脱贫的,来了第一天就全面了解了村里的情况,像是个干实事的。
可这大伙还没高兴过来呢,谁想到人就倒下了,而且看样子病的还不轻,整个人又呕吐抽搐,这会都昏过去了,难道白河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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