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寒和江淮回到现场时, 何必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双手交握, 胳膊肘撑着自己的膝盖,眸光沉沉,似乎在安静的思索着什么一般。
尸体依旧是方才的样子,除了被何必轻轻盖上的眼睛,其余地方没有任何的变化——胸口的衣衫也依旧是敞开的。
江淮走到何必面前站定了身子, 他沉默了半晌, 目光落在了何必身上,却是没有开口说话。
何必也没有看江淮,只是依旧盯着地面上的一粒石子, 眼瞳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两人之前的氛围让人感到莫名的有些僵硬和难受。
但是很快, 何必抿了抿唇,开口道, “你要问些什么?”
“说说你怀疑的对象。”江淮的语气听上去既不是宽慰,也不是质问,而是宛若拉家常时候的随口一提, “你是我们之间唯一了解白应涟的人,也是能找出真凶的唯一突破口。”
何必沉默了许久之后,却是蓦地轻笑了一声,他抬眼,盯着江淮,“那你也知道,我并没有回答你的问题的义务, 对吗?”
“你说得对。”江淮眯起眼睛,目光一寸寸的扫过面前的何必, “你确实没有这个义务回答,但是你想抓住真凶,对吗?”
听完江淮的话,何必将眼睛轻轻一闭,继而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片刻的调息后开了口,“在二审的第一天就离开队友,并不是我本来的计划。”
“因为二考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的精力和体力都是十分充沛的,加上我们对周围的环境并不了解,所以早早的发生矛盾并且离开队伍并不在我们计划之内。”何必叙述的时候,声音十分沉稳,似乎丝毫不受任何外界影响,“白应涟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在队友第三次言语戏弄她并且有越矩的行为时候,她与队友发生了争执。”
“所以你们就离开了队伍?”
何必垂了垂眼,“是的。”他顿了顿,继而开口道,“你要知道,我也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况且那样的队友,对于我来说也是个累赘。”
江淮:“后来呢?你们遇见什么人了?”
何必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一直到现在,我们只在第一天遇见了你们,以及昨天晚上我碰到了唐倩。昨天晚上我们原本发现了一个石洞,却因为泥石滑坡的原因被冲散并且失去了方向。”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宋予寒,此时突然动了动,脚尖有意无意的踢过石子,发出“啪嗒”的声响。
何必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宋予寒身上。
宋予寒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迈开步子在白应涟的尸体前蹲下。她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了白应涟敞开的衬衫,轻轻的为她掩上。
何必原本一片平静的眼里蓦地闪过些什么情绪,但是他很快的垂下眼,将这股暗流收敛了起来。
这一神情,却被一旁的江淮敏锐的捕捉到了。
——
时间:胡志死亡当晚,凌晨两点。
雨已经停了。
这一个夜晚,有人安然无恙的躺在石洞里,准备着明天的行程,浅浅入睡。
有人奔跑在山林之间,一步一个趔趄,摔的满身淤泥。
罗胜喘着粗气,拍去膝盖上了灰尘,咬了咬牙,站起了身子。
他要找到江淮和林竹。
不久之前原本按照林竹的指示,准备逃离下山的罗胜,却在山脚处敏锐的发现了一封信。
信上面写着,“听完这件事情之后,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这里,也可以选择带上这封信,去找江淮和林竹。”
罗胜这一辈子,过的其实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轰轰烈烈。
或许在同级之中相比,他的成绩算是相当不错的,但是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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