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但这一切都是下官硬逼着下头的官员去做的,欺瞒朝廷的只是下官一人,与他们无关,求秦大人放他们一马。这些官员,都是心系百姓的好官,起码他们当中没有一个鱼肉百姓的。若是他们都倒了,下官怕寒了宁波府全体士子的心哪!”
“所以,你为了保他们,宁愿说是自己挥霍了?”
李馥双目猩红,一声长叹。
秦书淮又凝声道,“除了保他们,你也对浙江巡抚乃至朝中的东林大佬还抱有一丝幻想吧?你的赃银里,可有很大一部分都孝敬了他们,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把他们招出来,他们不但不会受到处罚,而且会变本加厉地要置你于死地?你怕了?”
李馥冷汗涔涔,不住地往下淌。
“李馥,你也不想想,你私放赵熙年出城,那王化贞早已恨你入骨,他还能帮你?你又知道这么多秘密,他现在巴不得你死!你还指望东林党来帮你?”
“你听好了。如果这件事我上奏朝廷,其一皇上必定震怒。因为你私自抗拒辽c练二饷,这岂不是等于说皇上钦定的二饷不合理,皇上在搜刮民脂民膏?其二东林党也必然震怒。因为这辽c练二饷也是他们提出来的,你这么做岂不是等于打他们的脸?再加上你私开外埠之罪,数罪并罚,治你个满门抄斩之罪是板上钉钉的。不光是你,底下各级官员也一个都逃不了干系!”
秦书淮疾言厉色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怒斥李馥,让李馥浑身发凉,两股战战。
之后,秦书淮顿了顿,喝了口凉茶,然后看着窗外。
一阵沉寂后,他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李大人,知道我为什么要大晚上悄悄地来找你么?”
李馥先是一怔,继而抬起头,眼中燃起了一丝别样的渴望。
心道:如果秦少保只是来兴师问罪,大可以凭着一张圣旨大大方方地坐在府衙大堂上,摘了自己乌纱帽,将自己押入大牢。
所以他
“李大人,本少保要保你!本少保,不得不保你。大明不缺贪官,也不缺东林人,但太缺良知尚存的官了。少一个王化贞我不心疼,但少了一个李馥,我心疼。”
李馥听完,一时百感交集,双目瞬间滚出两行热泪,竟伏在地上止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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