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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假以时日就算他又跑回了福建,恐怕那些兵和船也都不会再听他的了。
再者,他现在去就任海关总署协理大臣,又不是什么封疆大吏,手中也无甚兵马,崇祯有什么必要扣押他的家眷呢?
但很快,他想明白了。
扣自己家眷,这代表朝廷以后还要重用自己啊!
国公爷说要让大明的海商遍布世界,那就必须有一支强大的船队,而且到时必然会与海上各国的战船有所交战。
远的不说,就说大明家门口的刘香和荷兰人,朝廷能容得下?
而论海战,还有谁比自己更懂?
所以,朝廷以后必然还要用自己!
好,好事!
只要自己还有用就好,就怕自己对朝廷没用了,这才是大麻烦!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嘭”地磕了个响头,大呼道,“皇上隆恩,臣万死不足报其一也!臣,叩谢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芝龙欢欢喜喜地回去了,殿中就剩下了秦书淮c崇祯及太监c大汉将军等。
崇祯可不喜欢在太和殿中端着架子跟秦书淮说话,于是起身,对秦书淮说道,“秦爱卿,随朕去书房吧。”
王德化高喊一声“摆驾!”
秦书淮自是坐不了龙撵的,就先行告退,出了太和殿。
走了没几步,却见郑芝龙在一处屋檐下垂手而立,不住地哈着白气。
秦书淮上去奇道,“咦,郑大人,你怎么还没回去?这大冷天的,站这里也不怕冻着!”
郑芝龙见到秦书淮,欢欢喜喜地上来说道,“国公爷,我在等您哪。”
“郑大人何事等本公?”
郑芝龙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凑到秦书淮跟前,说道,“国公爷此行一路送我们郑家老小回京,劳心劳累,在下至今尚未好好言谢,委实心中难安。故而出来后在这等国公爷,斗胆想请国公爷吃顿薄酒,聊表心意。”
秦书淮心道,这郑芝龙还真是会做人哪,难怪能成一代枭雄。
不过还是说道,“郑大人客气了,本公本来也是要回京的,顺道罢了。再说,郑大人是朝廷重臣,护送你安全到京师也是应有之意,你就不必挂怀啦。”
郑芝龙连连摆手,说道,“这可不成。就算撇下此事不谈,那下官之所以能升任海关协理大臣,全凭国公爷在皇上面前大力举荐,下官若不懂说个谢字,那与猪朋狗辈有何区别?”
秦书淮见郑芝龙如此坚决,就呵呵一笑,“郑大人当真是客气了。这样吧,眼下本公还要去御书房面圣,不知何时能出来。如若郑大人方便,那我们晚上再叙。”
本来他的计划是见完崇祯赶紧回家的,毕竟可是有小半年没见着媳妇了,怎么可能不急?
不过转念一想,郑芝龙说要谢谢自己,那回头肯定少不得给自己塞银子,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银子过不去不是?
而且还有一点,郑芝龙离开老巢来到京师,眼下心神未定,老想着朝廷要搞他。自己要是不理郑芝龙,回头他心里一定会有疙瘩。
郑芝龙见秦书淮答应了,顿时呵呵笑道,“是下官唐突了,还以为国公爷可以回去了呢。那这样,下官在东华门外恭迎国公爷,多晚都成。”
秦书淮道,“郑大人不如先回客栈,回头本公去找你就是了。东华门外那可不是等人的地儿,冻人哪!”
郑芝龙连声道,“不不不,岂有让国公爷来拜访的道理。国公爷快去御书房吧,回头皇上该等急了。至于下官,国公爷就勿要挂怀啦。”
秦书淮见状,只好冲郑芝龙拱拱手说道,“郑大人,那本公就先去御书房了,咱们回见。”
“哎,回见,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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