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许青珂问:“那个女子呢?”
谢临云看向王泽,王泽:“我马上将她跟那龟倌一起传唤过来。”
人来了,一个矮个又驼背的龟倌,还有一个身姿妖娆的女子,两人战战兢兢的。
但谢临云总觉得不太对劲,多看了这女子几眼,顿时皱眉:“你不是女的?!”
这话问得突兀。
那“女子”似尴尬,又恐惧,忙说:“大人,贱婢的确不是女子,而是zzzz”
那龟倌也忙说:“大人务怪,我们这青楼妓馆的多花样,也不止我们花月坊这般,别的地儿也一样,玉秀也的确是男儿身,可这身段,这脸蛋一般女子还真比不上,端是~~”他下意识就拿了招揽客人那一套来,惹得旁边王谢两个正经男人都十分不舒坦,尤其是谢临云还发现这人跟那玉秀还忍不住瞟许青珂。
下一句是不是想说只是还比不得许青珂这般天姿国色?
谢临云觉得自己在这地儿老压不住火气,恨不得将这两人给灭了。
“张太傅原来是你服侍的?”许青珂问的平淡,原来那玉秀以为自己死定了,被看管起来的时候十分恐惧,如今见许青珂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由生起些微希望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禀大人,是贱婢伺候的,可后来好像有人敲门,似乎是认识太傅大人的,说了一句话,太傅大人当时还挺高兴,便差我退下了。”
“看到那个人了吗?”
“没有,门外没有人,这边本就是隐蔽的包厢,寻常没有人,贱婢当时还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多想,便是赶紧走了。”
“门外的人说了什么话?”
“好像是什么慈母手中线,我还以为是太傅大人家里有老~母亲,叫他回去穿新衣服呢。”
这话说的谢临云都忍不住抽眼角了。
“他让你退下的时候还让你传唤了酒肉,可对?”
玉秀忙说:“对的对的,是以我下楼后还叮嘱了小厨房。”
龟倌:“也是小的亲自送上去的,太傅大人还亲自来接了,似乎心情极好。”
许青珂:“还收走了之前的碗筷菜肴?”
龟倌:“嗨,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
谢临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暗道这筷子都没动过,肯定是换过的。
但他留意到许青珂若有所思,王泽却是还摸不到头脑。
这是密室凶杀案,本来最有嫌疑的就是玉秀跟龟倌,可两人能互证,时间来回也比对不上,若是他们杀的,必然是一伙的才行,而且那样的厮斗之下,身上也会留下痕迹,他们来回的时间跟状态又有小厨房的人证明,根本就没有办法在短短时间内杀死张太傅又处理痕迹——比如手掌抓痕,比如身上会沾染上的血,还有那凶器。
所以这是一个没头没脑没法查的案子,最坏的结果就是拿玉秀两人背锅。
但天下儒生聪明人居多,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刑部的人才为难。
几人静默,许青珂却很平静,在龟倌说完这些话后,道:“把护卫叫上来。”
护卫来了。
太傅的护卫,平日里还是很能唬人的,但太傅一死,他们失职,加上许青珂名声在外,他们便是怕得很。
但也没想到一照面,许青珂就说了一句:“慈母手中线。”
咦?什么?
在场四个护卫都是一愣,似乎不甚明白,许青珂观察他们脸上表情,说:“还有人不在这里吧。”
“大人,我们几个都在的。”一个护卫忍不住说。
“是啊,大人,这四位护卫都在。”龟倌也作证,可许青珂笑了下, “确定?”
她这一问反而让护卫等人慎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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