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们十八代祖宗知道自己的后辈混青皮混成这样,脸上该是个什么表情。
小刘医官绕过地上打滚哀嚎的一干无赖,走到震半县面前,一抬脚先踹碎了他的膝盖骨,见他要叫,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说道:“别喊,别喊,你是震半县,震老爷啊,这要哭出来多丢人啊,以后还怎么在这定北县混下去。”又把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的震老爷按回了椅子上坐着。这才轻轻走到跪在地上的张员外面前,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张员外这老头此时早就被这院中的惊变弄傻了,整个人都跪在那儿发蒙呢。听到小刘医官问话,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过来,理了理情绪,说道:“好叫小英雄知晓,这震半县今日来到小老儿家中来却是为了花石纲一事,说是看好了我家花园中的那块一人高的奇石,要把他当成本地的花石纲,押送到中神城去。这震半县也不知哪里搞来了黄封条,径直就要往那石头上贴。若只是这块石头,他拿去便拿去了。可他硬是要我家独子亲自押着这块石头上中神城。此去中神城,来回不下万里之遥,我儿自幼体弱多病,成婚至今尚未有子嗣留下,这在途中万一有个好歹,我老张家可就绝了后了。因此老儿就死不同意,苦苦哀求那震老爷宽容宽容则个。”
张员外说道这儿,有些气力不济,歇了两口气接着说道:“小老儿百般哀求,甚至愿意出大价钱买人顶替我儿押送花石纲,那震半县却只是摇头不许。后来他身后有一青皮出来低声对小老儿说道,震半县原来是看好了小老儿的儿媳fù,要她回去当第十三房小妾,只要把儿媳fù给了他,再jiāo上三万枚银钱,就可保小老儿一家无事。”张员外说到这儿,抬起头来看了看小刘医官,生怕自己嗦惹得小英雄不耐烦听。小刘医官看了看张员外,用手摸着自己还没有胡须的光秃秃的下巴说道:“你接着说,我听着那。”
张员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岂能答应这种禽兽之事,加之实在拿不出那三万枚银钱,便又苦苦哀求他稍放松些条件。哪知这震半县面冷心狠,竟是执意要我那儿媳fù回去做妾,只道是早已经看中她,如今有了机会,定要得偿所愿。我抱住他的腿苦苦求他,那震半县等的不耐烦起来,竟然使手下人冲进后院直接抢人,我儿哪能同意如此禽兽行径,便与他们争执起来,不料那青皮居然直接下重手将我儿打的吐血昏迷,倒在地上如今生死不知。小英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小刘医官鄙夷地说了句:“躺在那里的是你儿子啊,你这么大的家业,儿子文不成,武不就,你也是够倒霉的。”张员外叹道:“小老儿活到四十岁才有此一子,他娘老来得子,平日里便娇惯的很,我又常年在外做生意,待我回家养老之时,孽子已然长歪了。前些年也曾延请名师,实指望能教好我儿,不想孽子顽劣不堪,竟然屡次作弄先生,把先生气得留书一封,第二天便走了。之后又请了数名先生皆被其气走。老夫一怒之下便不再请文先生,请了武先生来,哪知武先生一看我儿扭头便走。追问上去,都说我儿已过了练武的时候,加之懒惰成xìng,身子骨也太弱,教了怕要砸了自己的名头,都不愿多留。”
小刘医官听完这番话,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儿子倒是可爱,十足一个草包蛋。你打拼一生挣下偌大家业,即便没有这震半县,传于你儿子手中,怕是多半也要被他败落,到时候还不知道便宜了哪个青皮无赖,何苦来哉!依我之见倒不如趁现在给了那震半县,与他结个善缘,也求他在你百日之后庇佑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免得他将来稀里糊涂被人图财害命,你看如何呀?”
张员外听了这话,脸顿时垮了下来,连忙摇头说道:“小老儿奔波一生,才积攒下这点儿家业,舍不得,舍不得啊。”小刘医官听了这话之后,笑得更大声了:“你这人倒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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