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悬殊的战况很快就告一段落。
李祥廷被二吕一左一右夹在肋下,只剩下蹬腿呼喊的份儿。
“若萤,若萤!”
他大声叫着,一边跟二吕打着商量:“二位叔叔,等我跟四郎再说两句话好不好?就两句!”
二吕置若罔闻,一径往前,用实际行动作出了回答。
“我不能把四郎一个人丢在大街上若萤,若萤,要不你跟我来,等到了家,我安排人保护你,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成”
“不用这么麻烦了。”
随着这一声,人群后慢步走出来一个人。
是钟若英!
尽管来自乡野,但是不可否认,在一群乌合之众中,他依然是一颗亮丽的星星。
钟家子孙自祖上承继而来的姣好形容,使得他们能够在不期然中,获得别人无端的喜欢与信任。
是的,就如同小侯爷,即便是一无是处,但凭着那副让星月黯淡c女人羞惭的姿容,走到天涯海角都不愁饿着c冻着,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人疼爱c有人怜惜,有人慷慨解囊,甚至是甘愿舍身忘死。
但是,若萤却很清楚,这张俊秀的面孔之下包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幅肝肠。
她本能地想要靠近李祥廷,却已经来不及了。
钟若英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在下钟若英,是四郎的堂兄。由在下照顾四郎,阁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祥廷浓眉高挑,几乎是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是谁?请恕我眼拙,认不得你。”
二吕打断了他的话:“人家兄弟的事儿,二爷你一个外人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快走吧,别让老爷等急了。”
“等等啊等等”
后头的话已渐不能闻。
若萤静立不动。
事实上,她已进退无路。
现在的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来自三方的隐隐杀气。那是一种欲啖其肉c寝其骨c剥其皮的深沉怨恨。
夕阳已落至山墙之下,消瘦的黑暗即将会随着所吞噬的万物数量的增多,而逐渐变肥,直至变成欲壑难填的漫漫长夜。
她眯起眼睛,警惕地凝视着正前方怡然自得的那个男人。
这就叫“冤家路窄”吧。
怎么就没想过呢,都是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她不想见到这个人,但是,如果对方执意要见她,然则她又能躲避到哪里去呢?
从对方所展现的姿态中,她看到了自己宛若笼中小鼠一般的瑟缩模样。
是的,对于这场对峙,对方似乎已十拿九稳。
而情势似乎也确实如此。
若萤的余光丝毫不敢懈怠,同时瞄准来自另两方的威胁。
凭借地上的两道黑影的移动,她小心地揣测着对方的意图与举动。
当此时,随着四下围观人群的散尽,她毫无疑问地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身边的这三只恶狼,想要裹挟她的话,简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她唯有静立不动,从头到脚,每根毫毛都竖立如剑戟,全副待命。
她提醒着自己不要妄动,因为她很清楚,眼下的僵持不会持续很久,但保持稳定,是她唯一能做的,也是她所能拥有的不多的机会。
思考出路的机会。
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为已被敌人在心里无情地践踏与折磨,更为他们肆无忌惮的言语上的侮辱与侵犯。
汪大胖手执一把小刀子,雪似的刀刃一下下拍打着掌心。那噼啪的声响,犹如竹片击打皮肉,是衣衫尽褫的斯文扫地一般的折辱。
他的声音像是抹了猪油,又像是一潭死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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