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画里可有什么说道”
胡御道看着展开的卷轴,以及摇头晃脑的西席胡先生,有些好奇的问道。
“东翁,这幅画看似粗犷,只有一棵苍天大树,一条小溪,但是里面可是大有玄机”
胡先生看着脸上流露出期待之色,虚心请教的胡御道,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得意。
粗人就是粗人,哪怕这个粗人拥有万贯家财,也是一个不通文墨的粗鄙之辈。
“还请先生为胡某解惑”
胡御道学着戏文中刘玄德请诸葛出山的模样,深深的一鞠躬到底,满脸肃穆的说道。殊不知,他的动作只学了个七八分,看起来是那么的怪异。
那胡先生也不以为杵,反而十分享受这种过程,眼睛微眯,笑着将胡御道搀扶起来。
“东翁”
“这棵大树画的十分的矫健有力,枝叶更好似虬龙一般直刺天空”
“司徒大人真是笔力雄厚”
“不过,奇怪是,这棵大树虽然枝叶繁茂,但却没有根。。。”
“还有这个小溪也是如此。”
“虽然看似绵延不绝,但却没有源头。。。。”
“合起来就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胡先生伸出自己有些枯黄的手指,指着没有卷轴上那一棵没有树根的大树,以及没有源头断了流的溪水,胸有成竹的说道。
“无什么之木,没有什么的水”
胡御道听到胡先生说的文雅,眼睛圆睁,有些不理解的追问道。
“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简单说,就是没有根的树,没有源头的水”
胡先生对胡御道的反应早有预料,所以也不感觉惊讶,细心的解释道。
“没有根的大树,会枯萎”
“没有源头的溪水,迟早会断流”
“这”
胡御道的眼睛不停的收缩,有些怔怔的坐在那里。过了半晌,他才好似呢喃的说道:
“胡先生”
“你说司徒县主,派人送来这幅卷轴,是什么意思”
“这。。。”
胡先生听到胡御道询问,眼睛也是不由的一滞,好似在心中仔细琢磨了半晌,他才试探的说道:
“难道,他这是想要威胁东翁”
“如果不顺从他的意思,胡家就会如同那没有树根的大树一般,慢慢的枯萎”
“这。。。”
胡御道眼睛不由的一缩,虽然胡先生的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他心中仍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司徒刑画轴要表达的寓意,远远不仅如此。
“这幅画的意思,是要让我们胡家想明白”
“树有根,水有源,我们胡家的根在哪里我们胡家的源头又在哪里”
正在两人心中迷茫之际,突然一声清越厚重的声音从花厅外面传来。
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埋头的胡御道脸上顿时升起几分喜色:
“是大郎回来了”
“快给为父说说。。。。”
长着山羊胡的西席见胡庭玉走进花厅,也是急忙起身行礼,脸上的倨傲之色尽去。
要知道,胡庭玉和胡御道不同。
他可是读过书的,还考过功名,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武夫。
“见过父亲大人”
“庭玉,见过胡先生”
胡庭玉进入花厅之后,先是给胡御道见礼,并且和胡先生打过招呼之后,这才来到书案之前,目光炯炯的看着那副被展开的卷轴。
“胡先生前面说的对”
“这幅画的确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但是,有一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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