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听了好奇地问道:“以前就学武给看么?没有别人了?”
“没了,满村就他一个大夫,好几个村都靠他看病呢,现在都是,再就是捏骨的有一个会点儿。以前都是学武给跑着看,在赵家学徒那会子也没钱,没人愿意下乡看病,老赵为了不给学武发钱就让他下乡去。
他就一边采药一边给人看病,那点本事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穷人家哪来的钱啊,都没收过钱,感恩的就给点子鸡蛋自家的酱啥的拎点。哪有钱呀,有的连药钱都买不起,学武就自己上山去采药然后在拿来送给人,略好点的就让去别家买药,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就是不说破罢了。
那几年李家确实很苦,每年都要给赵家送年节礼,家里儿娃子多才成亲两个翻盖了房子,哪还有钱呀,也不敢动老人的棺材本,咋办?就让兰子绣花,绣了图能略值几个钱,然后给送过去算一份礼,赵家那个女娃子就把兰子当奴才用,荷包帕子身上的衣服全是兰子绣的,一年四季都没时间给自己爹娘做件衣服,倒是赵大妞浑身上下连里头的衣裳都是兰子给做的,你说缺德不?不听话学武就要挨打,浑身是血的抬回来一次,他娘看了登时就昏了过去,兰子摁着头皮被赵大妞使唤了好几年,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应付那丫头了。赵家太缺德了,那几年村里人都看不下去了,几次劝着说让孩子回来吧,两个都拖累了。可都走到那份上了,这样回来不甘心啊。”
张爷爷只是调查了知道李家不是坏人,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但有些事还是不清楚的,他不知道巧兰都被使唤的这么狠。
为啥那几年巧兰的手艺逐渐在上涨,但却没钱,因为赵大妞真没把她当人看,当成自己私有的绣娘在用,巧兰也是孩子,没有那么多精力,也就只有两双手啊,应付了赵大妞那里还有时间给家里赚钱呢,必然就要少了很多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奶奶那点子压箱底的钱也不敢动,万一家里再有点事可咋整啊,还有一大家子人,他们也老了也得留两个防着生病别给孩子们再填麻烦。
“我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事啊?学武咋从来没说过,兰子你也没说过呀?”张爷爷十分惊讶,这是师傅么?这也太缺德了,这么压榨人啊。
“都过去了,到底我哥还是学了一点子东西的,在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在外面说闲话,家里哭两声也就可以了。都过去了。”巧兰叹口气,这里面最委屈的人就是原身巧兰,她没有自己的本事,瘦弱的肩膀却硬是替哥哥家里扛起了一份责任,最后还死的那么冤枉。
她能做的就是趁着清明节家里扫墓的时候,也给她烧点纸钱祭拜一下,别的她也做不了什么了。
“天啊,这个小赵怎么成这样了,我真的没想到呢,我当初还觉得是学武责任多一些,怎么能背叛师门呢是吧,看来我查的还是不够仔细啊,差点就错过了一个好苗子啊。”张爷爷摇头无限唏嘘。
“谁说不是呢。”刘老爹也点头,他是故意提起这些事的,觉得老爷子是个厚道人,肯定不知道这些事,该说一说,师徒之间不能有嫌隙不是。
“好孩子,你们终归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别跟这样的臭肉计较,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当。”张爷爷颇为心疼的跟巧兰说。
“是呢,爷爷您说的对,我们现在日子过得富富有余,我可满足了,再不会为这样的人生气的。”巧兰释怀的笑了笑,赵家不值得自己放在心上,我有这么好的日子,为什么药想起这样的烂肉恶心自己呢。
“你别担心,他们不敢对你们怎样的,还有我呢,我这张老脸还认识几个老友,他要是再敢做什么一定记得给我来个信,我非要他好看不可。”张爷爷一辈子都是性情之人,从不高弹对不起良心的事,对这样的人十分看不起。
“嗯,谢谢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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