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拉达派人四处挑拨唆动,只短短的三天,“松水城”中就掀起了一片片反对雪民寄居的浪潮,近百名贩卖山货兽皮的雪民被赶到城门口,甚至一些在城中安居多年的雪民也被成家带口的揪了出来,他们在几万人的声讨中颤栗不安,自知大祸临头。
呼拉达对他们说,“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们雪民贪得无厌!”
寒杉带着雪军逼近“松水城”西城门的时候,发现城门竟然四敞大开,但想直挺挺地冲进城中是不可能了,因为,城门外已经堆尸如山,一具具雪民的尸体堆在那里,血流成河,又结成了冰,冻砣一大片,筑成了一道天然的城门!
雪军愤怒了,呼号着要血洗“松水城”,但寒杉压下了众将官的激愤,差人将那只大囚车推上阵前,城头上正在指挥杀戮的呼拉达已经热血贲张,“射箭!射箭!将那些雪民杂种统统射死!”
旁边的将官马上变了脸色,指着城外阵前的囚车,“大人不可!那c那里面押的是是各城门守将的公子c千金!”
呼拉达撇撇嘴,不屑一顾,“谁叫那些小崽子没事儿跑到城外去狩猎了?守城事重,管不了那么多!”
“大c大人不行啊其中还有城主大人的千金!”
呼拉达眉头一皱,不说话了。
这时,有兵士来报
“大事不好!南城门外有敌军出现看装束,似是莽稷山的土匪!人数不止两万!”
“报北城门告急!城外已现数千农人,正驱使雪兽猛禽来袭!该是巡灵坳的刁民!”
呼拉达脸色微变,却也投鼠忌器,再不敢痛下杀令,正左右为难之时,忽听身后有人传报
“城主大人到!”
呼拉达总算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将自己摘出去了。
华坤承走到城头,面色冷峻,朝城外远处注视良久,脸上的肌肉在抽动,因为他能清楚地听见女儿的哭喊声
“爹爹!爹爹快救救我,救救我”华瞳猛烈地摇晃着囚车的栅栏,两眼已是泪流成河。
其他几个男女也哭喊起来,曼羽哀嚎道:“华叔叔,快c快救救我们啊,让我爹爹杀死这些该死的贱民,一个不留,碎尸万段!”
华坤承手拄着城墙,身体在微微颤抖,“好孩子们,雪军是想用你们换来这座城一旦城破,城中无论平民贱民都会受累遭殃”
笼中男女泪水喷涌。
“况且,我们富民何时曾向贱民低头?!”华坤承怒拍城墙,咬着牙说,“孩子们,现在,就让你们再最后见自己的父亲一面!”
这话说得决绝,囚车里的年轻男女也听明白了,纷纷恸哭,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脸色大变
华坤承招招手,侍卫们便押上了几个人,五花大绑,乱发蓬蓬,显然之前经历过激烈的搏斗。
“爹爹”
“父亲”
笼中的曼羽和林尧惊慌喊道,城头上的几个“囚犯”怒视华坤承,华坤承在他们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各位兄弟,我也是逼不得已总不能让各位心有牵挂,把城拱手让给了别人。”他遥指囚车,“至于我们那些不肖子女,生死由命,就全看自己的造化了”最后看向华瞳,“瞳儿,你恨爹也好,怨爹也罢,总之,就是不能屈尊贱民之下!待爹爹平叛这些乱民之后,再去黄泉路寻你动手!”
一声令下,兵士们纷纷举起兵器,手起刀落,那几个守城将官的人头瞬间落地。
“爹”
“父亲”
囚车上的人已哭成一团,再看城头,守城将士已个个噤若寒蝉。
“关城门!死守!”华坤承喝道。
连呼拉达也吓得变了脸色,大喊,“杀!给我继续杀!”
箭矢如雨,城门下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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