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杉走到近前,朝周围的兵士挥挥手,身后的郭媛和叶舞夕都很好奇,待那些兵士把破布掀下来的时候,她们看到,那原来是一架囚笼,笼中有人,都是年纪轻轻的男女。
男女的身上脸上都很脏,但从他们华丽的服饰能看出来,一定不会出自贱民之家。
几人一见了亮光,都本能的往后躲,好像真被吓怕了,紧紧地挤在一起,宛如被弓弦惊动的小鸟。
可等他们看清笼子外面的寒杉,顿时同时惊呼,“是c是你!”
寒杉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孩儿,看向郭媛,郭媛先是发愣,突然间脸色一变,好像明白了什么,“爷c爷爷是被她”
寒杉点点头。
郭媛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叶舞夕一打眼就看出个大概,递过去一柄长剑,“去报仇呀,用仇人的脑袋祭奠亲人,是痛快的事!”
囚笼中的曼羽吓得直往后退,“贱民,你c你们敢!”
林尧护在她身前,直盯着寒杉,“小子,你c你放了我们,我许你荣华富贵,要c要是敢动我们一下,我c我发誓杀光你们雪民!”
“小命都保不住了,还大放厥词。”叶舞夕笑笑,催着郭媛接剑。
郭媛擦干眼泪,看着笼中的男女,把剑丢在地上,“寒大人说,报仇,不一定非要仇人死”
笼中的几人顿时松口气,但隐约感觉那女孩儿的口气冰冷得让人心底生寒。
寒杉笑了笑,一挥手,又有兵士推来一架囚车,离近了,林尧等人才看清,顿时汗毛皆立c毛骨悚然
那囚车里困着的,是一个彪壮的大汉,只是现在已委顿无神,手筋脚筋都被挑开了,两肋上的创口已经溃烂,下身要害处被齐根割去,张着嘴“呜呜哇哇”地叫着,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齐伍笑着对林尧等人说,“看到了么?这个家伙本来是我们的仟长寒大人怪他不仁,废了他的手脚嫌他话多,拔了他的舌头又因他欺负郭丫头,便割了他命根子嘿嘿,你们说,他现在是想活还是想死?”
林尧等人脸色惨白,曼羽更是吓得哭出来,“你c你们别伤我,不c不然我爹爹”
林尧马上捂住曼羽的嘴
雪军在茫茫雪原上行进了整整一天,夜幕降临,他们再次驻扎下来,埋锅造饭。
“巡灵坳”的村民和“莽稷山”的土匪很“识时务”的送来一车车粮草酒肉,雪军兵士甚至比刚出“冰原城”时吃得都要好。有肉就有力气,有酒就有士气,虽然只剩七百多人,但越发的斗志昂扬,军中的低迷c泄气c抱怨和畏战情绪一扫而空。
这得力于卫梁中治军有术,也和齐伍不断打气鼓劲儿有莫大干系,但最最直接的,来自于军中越传越盛的一句话
跟着寒大人,有肉吃!有酒喝!以后还会有金山银山
但有件事情还是让大伙儿很好奇,那位寒大人除了行军赶路,很少在外面走动,只在自己的帐篷里一待就是几个时辰,甚至有时连饭都不吃。后来有人偷偷传言,说他正在帐中修炼,应该已经练到了很高的境界
这个传言说对了一半儿,寒杉确实在苦修,按着墨心和素然教的功法,每日都要打坐很久,但修为上却没有什么太大长进。
入夜,寒杉终于还是出了帐门,径直来到那架大囚笼跟前,里面的男女怒目而向,但更多的恐惧。
有兵士递进去纸笔,寒杉说:“把松水城的城防图画出来。”
曼羽瞪着眼睛,“妄想,我们”
林尧马上接道,“我们不是松水城的!况且,就算是,那么紧要的东西,我们又怎么会知道?!”
寒杉不动声色,朝身后招招手,又有兵士上来,端来一个盘子,里面热气腾腾,好像盛着什么食物,有烤肉的香气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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